花俞屈指敲在她额头上:“小孩子家家的,少看点家庭伦理剧!多看看蜡笔小新哆啦a梦不好吗?”
小红捂着自己的额头,瞪大了眼睛:“我都是大姑娘了!你不准这样敲我额头,不然我就要和院长爷爷告状!”
花俞
才懒得管这个小戏精,和院长夫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准备回去。
从小食堂回到宿舍楼时,花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起了去教学楼看看的念头——也许元秋白会在教学楼?
站在教学楼底下踌躇许久,花俞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了。如果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她怎么会跑这来?就为了找元秋白?艹。
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花俞面无表情的站在教学楼的楼梯口旁边,迟迟没有走进去。这种感觉有点微妙,甚至让花俞有种回到了高中时代的错觉。她远远的站着,爱慕在心底抽条发芽,然后又隐秘的成长起来,不为人知。
就在花俞在转身就走,还是再站会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楼梯上方传来了脚步声;花俞抬头,正好看见元秋白从楼梯上走下来——
徐徐的风从她背后吹过来,女人的脸在夜色,与昏黄的楼道灯光下,显得有点晦暗不清。
她也看着花俞,语气带着犹豫:“前——花俞前辈?”
大约是因为两人隔着一点距离,而花俞站的地方又没有开灯的缘故,元秋白不太看得清她的模样。花俞的目光越过元秋白,往她身后看去:元秋白的身后,二楼的教室还亮着灯,说明里面有人。
想了想,花俞答非所问:“蔺校在楼上?”
花俞一出声,元秋白立刻就确定了她的身份。毕竟花俞的声音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想让人忽略都很难。
她回头看了眼楼上,点头:“嗯,在楼上听3。这个孩子挺聪明的,虽然看不见,但是学东西很快——前辈你有去问老院长,关于蔺校父亲的事情吗?”
花俞把老院长给自己讲过的故事,简化之后,给元秋白又讲了一次。
元秋白走到花俞身边,认真的听着。不知道为什么,花俞总觉得元秋白的神色,有些唏嘘;那神色不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反倒是更像在听故人的故事。
“你好像挺在意这小孩子的。”
花俞抬眸,忍不住又看了眼楼上亮起的灯。元秋白弯起眉眼,笑了笑:“我家里也有两个小孩子,所以会对小孩子比较关照。前辈你几点的机票?”
花俞:“等会走。”
她回答得含糊,元秋白以为花俞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的私人行程,故而也就不再说话。实际上,花俞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元秋白——真相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几点的机票。
她这几个月的行程空,随便什么时候的机票都行。票是程小乘定的,花俞自己又没有需要赶时间的事情,所以根本没问时间。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间寂静下来。元秋白干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现在挺晚的了,前辈你要不要吃过晚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