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血红的结界内,虽未发生什么大屠杀,空间内却弥漫着一片死气,回荡着荆棘甲的狂吼声。
“霸天盾!你非要一意孤行到底吗!”
无论荆棘甲怎样怒斥他,攻击他,霸天盾仍是不为所动,周身红光愈盛。
“好!那今天我就陪你死拼到底,要死我们一起死!”
在荆棘甲这声似是下定决心的怒喝声落下之时,他的身上突然白光泛起,整个背后的刚刺在急速增长,身形瞬间膨胀起来,最终化为一座满是冲天钢针的银山。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一束寒光直冲天际与空中的红光对峙起来,不消半刻钟,结界的上空便呈现出了半边红色半边银色的局面,两色相撞的分界处电闪雷鸣,怒吼撕咬之声不绝于耳。
看来他们两个都燃烧神识了,尸王在钢茧内叹道。这两个人的战斗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对尸王都是有利的,可是他的心中却总是有一丝惋惜之感。
见荆棘甲也燃烧神识,霸天盾冷喝道“不要把你的假情假意挂在嘴边,你现在不也燃烧神识?今日我霸天盾以我神赐予万年神识博取一胜,只求留名天地间!”
霸天盾似是誓言的话语响彻天地间,荆棘甲闻言心头一紧,也许他们两人只见的误会只能用这一种方法解决了。
“哈哈哈”霸天盾的狂笑声响起,而后面色忽的一整大喝一声“霸天狂盾!”
霸天盾的声音刚落下,在其周围骤然浮起百十面晶莹剔透的红盾,红盾急速旋转将霸天盾保护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百十面红盾出现之后,整个红色空间顿时如油锅般翻腾起来,尸王藏身的钢茧却是一半在红色区域一半在银色区域。一阵阵猩红的狂风吹到尸王的下半身将他灼烧得骨头都化了一般,尸王急忙将腿蜷向上蜷缩,要是呆的时间长了他那两条腿就要熟了。
霸天盾这边的空气虽是无比灼热却是无法侵入荆棘甲的银色区域,在霸天盾狂笑过后,一声饱含无奈与辛酸的声音从那银山下传出“你说神将你投入灭天炉承受焚身之苦,你可知我也曾进入极寒之渊待了三百年?”
此话过后良久,一声异常凄厉的吼声让天地为之震荡“亡命寒渊!”
荆棘甲的话音落下良久却不见有什么所动,尸王在钢茧中伸长了脖子向外望去,一分钟,两分钟、、、足足五分钟的静止之后,‘轰!’的一声爆响,一道冲天银柱自荆棘甲的前方迸射而出,转眼间变化为铺天盖地的钢钉,尖端直指霸天盾。
这是水还是钢?看着那不停哗哗作响的银柱和已经遍布银色区间的根根阴寒的钢针,不只是尸王,连霸天盾也无法区分眼前的是水还是冰,若不是冰,荆棘甲还能化水为钢不成?
似是看到霸天盾的困惑,荆棘甲道“以你的眼力分不出是冰还是钢了吧,呵呵,你即知极热可将铁百炼成钢,又为何不知极寒却可以将铁瞬间炼成钢!”
听闻此话尸王才明白,原来那冲天的银柱中全是被极寒融化的钢水!
霸天盾闻言吼道“不可能,真正的极致五行之力只有神才可能掌握,神已陨落,天地间不可能还有人掌控这种力量!”
“哈哈哈”荆棘甲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虽是狂笑却毫无喜意,他声音低沉道“八大神兵中你的天赋算是除弑神戟之外最好的了,只是进入一次灭天炉你就能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但是你却从来都没有满足过,你可知我先后进入极寒之渊多少次,又在其中待了多久在能有今天的实力,你总是怨恨我的实力比你强,可是你付出与我一样的努力了吗,你吃过和我一样的苦吗!”
一番怒喝中,荆棘甲庞大的身躯缓缓立起,荆棘甲依旧是刺猬的模样,只是此时身形过于庞大,一双冰蓝的眼睛寒光幽幽,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森然道“即便我只是神身上的一件护甲,我付出了百倍的努力为什么不可以拥有极致之冰的力量,神说过,五行之力并不是掌控在他一个人的手中,既然如此,我与天一搏又有什么错,你又凭什么怨恨于我!?”
荆棘甲的话音落下,双拳猛的紧握起来,那布满整个空间的阴寒钢针同时向霸天盾飞射而去,这大片的钢针移动间整个结界都扭曲了起来。霸天盾爆喝一声,他周身的红色盾牌化出无数残影,拼接在一起如蜂巢般将与银色将与银色空间交界处的整个空间都遮蔽了起来。
到尸王的钢茧处,钢茧的后半面即尸王的下身处被红色盾牌遮得密不透风,上身处,尸王抬头望去,无数比钢茧还粗的阴寒钢针正对着他,阵阵凉意不断袭来,尸王被两面夹击,身处冰火两重天的境地,真的是压力山大啊,而且那两个人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不过尸王发现在钢茧中,冷热交替处的温度并没有变,尸王把菜籽妹放在肚子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横卧在钢茧中,这只有一人宽的交界处,此时颇有一种避暑避寒圣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