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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程经理有所不知&rdo;，肖文宇止了笑，黝黑瞳孔看过来，&ldo;我不会离开程氏。&rdo;

&ldo;哦?&rdo;我也看向他，四目相对，&ldo;敢问个中缘由?&rdo;

肖文宇压低声音，&ldo;我被施了诅咒，没有办法离开程氏。&rdo;一脸的神秘兮兮。

&ldo;这倒是一桩奇事&rdo;，我也压低声音，&ldo;莫非穿上无法脱下的红舞鞋?还是要等仙女教母变出南瓜马车来接?&rdo;

肖文宇摸摸下巴，思索半晌，&ldo;其实是不小心被纺锤针扎到了手。&rdo;

从办公室出来，施凡正等在外面。

我三两步过去，从他手中接过风衣外套。

&ldo;今日向文宇请教得如何?&rdo;

我道：&ldo;肖总监现场教学，亲力亲为，此等大恩，无以为报。&rdo;

施凡笑道：&ldo;文宇是这样的。&rdo;

我披上风衣，&ldo;时候不早，送我回去?&rdo;

施凡点头应允。

一同下到负一层，穿梭在偌大的地下车库里。一排排车辆间，我拿着车钥匙左边按按，右边按按。

这是下班后消遣的小游戏，施凡喜欢几辆车换着开，我一直没能记住每一辆的模样。

突然旁边一辆车灯闪烁，轻微&ldo;啪&rdo;的开门声传来。

我把车钥匙扔回给他，小巧的银色物件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施凡伸手准确接住。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钻进去。

他也坐进来，旋转钥匙发动汽车。车身轻巧地滑出去，开上地面。

我抬眼打量窗外略显单调的树木，&ldo;过了白露，很快就是秋分了。&rdo;

施凡点点头，&ldo;季度末少不得要忙一阵。&rdo;

&ldo;不过要到霜降，温度才会真的凉下来。&rdo;

他看我一眼，觉得好笑，&ldo;怎么，很期待的样子?&rdo;

我在车窗沿抵着下巴，&ldo;先盼着寒露呢。&rdo;

抵达程氏大宅。

下了车，目送施凡驶离现场。

转身拉开铁门，转轴处锈迹斑斑，尖锐的金属声响划过寂静的夜。

越过布满鹅卵石的小径来到正门，摸出钥匙，小心翼翼将门拉开一条缝。

屋内一片漆黑。

自从父亲去国外养病，大部分帮佣也跟着住去国外，只留几个年老的负责日常打扫，平日休息得极早。

我兀自穿过黑黢黢的大堂，上了楼。在黑暗中穿过木制走廊，摸索到自己房间的门把手，扭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