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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我心内哀叹一声，无力应付。

施凡上前一步，拦在我和沈源之间，道：&ldo;沈先生。&rdo;

逢场作戏的场合，双方均是熟稔，他与沈源棋逢对手，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又展现适度的逢迎。

我在施凡身后的暗影里，默默看他在场中长袖善舞，俎樽折冲，一切打点稳妥。

有臣子若此，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已经无力去想。

☆、第二十章

这日路过财务部门，瞧见肖文宇盯着桌上一只小巧的银制开瓶器出神。

我走过去，&ldo;今年的内部审计开始了?&rdo;

他迷茫地抬起头，半晌眼神恢复焦距，&ldo;……嗯。&rdo;

有个身影自远处踱步而来，声音落在耳畔，&ldo;文宇下个月会给程氏所有部门做财务报告，那个时候你可以来听。&rdo;

我道：&ldo;有劳肖总监了。&rdo;

又向那个身影道：&ldo;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对方抱起胳膊，&ldo;我是来找你的。&rdo;

&ldo;哦?&rdo;我挑眉，&ldo;不知何事需劳施总经理大驾。&rdo;

&ldo;维森药业于昨日签下合约，我们已经通知仓库和物流准备发货&rdo;，他递一份材料过来，&ldo;维森希望在设备安装和调试完成前，程经理能坐镇现场，提供技术支持。&rdo;

我不由皱眉。

施凡打量一眼，&ldo;可有什么问题?&rdo;

我直截了当：&ldo;不想去。&rdo;

他当即拉下脸，&ldo;小简，不可以任性。&rdo;

&ldo;程氏有专门负责现场的工程师。&rdo;

&ldo;客户指明要求你去。&rdo;

……

开什么玩笑，去了我还有命回来。

正在僵持，肖文宇的声音冷不丁插入，&ldo;程经理，请为公司大局着想，牺牲小我，成全订单。&rdo;

我瞪他。

肖文宇装作没看见，&ldo;维森是程氏今年最重要的客户，销售团队布局多年方从竞争对手手中攻下，程氏月末数字这么好看，多亏维森一纸合约。&rdo;

施凡点头，&ldo;维森稳坐制药行业第一把交椅，不是可以得罪的客户。&rdo;

肖文宇随即应声：&ldo;程氏计划来年拿下医药行业更多订单，因此务必服务好维森，潜在客户也会倾向于程氏，程氏在接洽中可以占据先机。&rdo;

……

你们一唱一和，然后让我去送死。

&ldo;我不能去维森，我对沈源过敏。&rdo;

&ldo;沈源只是偶尔去子公司视察，不会一天八小时待在那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