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西北大草原,一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白草黄沙漫山遍野,北风呼呼的刮。
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有一个苦孩子像小草一样慢慢的生长,完全没有人关注,这个苦孩子的名字叫石勒。不过,当时他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屎蛋儿或者狗蛋儿之类的称呼。具体叫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有刨根问底的心境,自己去问吧。难于启齿的是,石勒是一个真正的隐士,断绝了和尘世的交往,他的居住地点很神秘,无孔不入的警察都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太行山的任何一个峡谷都可能是他的终老之所,只要你找得到就中大奖了。
石勒不同于普通的中国人,出身于羯族,按照人类学标准,属于白种人的行列,其身份最多被称之为外来移民,或许是客家人更贴切一些。在很多年以前,他的祖先离开了高加索地区,偷越了国境,依附于匈奴。然后,随着南迁的匈奴寻找新的家园,越过了碧草黄沙的千里沙漠,在上党武乡(今山西榆社北)插队落户。
羯族,是中国历史上早已经消亡的民族之一,他的基因在岁月中流失,一小部分融入以后的汉人的血脉之中,正因为这个缘故,某些二杆子美国的人类学家认为中国人是白种人,当然,现在的非洲人也这么看。对着月亮发誓,我是不信,我们的女人皮肤白,那是美容霜抹多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出门就让我碰上嫦娥,七仙女也成。关于羯人的来历,历史上至今没有定论,比较靠谱的有两种:一是认为羯人是来自高加索的石国人,据《隋书》云有石国,都柘折城,即今天的塔什干,也就是乌兹别克斯坦的首都。几百年后,大唐名将高仙芝就曾经征服过这个国家。错了,高仙芝是朝鲜族,按照韩国人的判断,应该是大韩民国的名将高仙芝征服了石国,韩国历史上的统治区域因此超越了亚洲——幸亏这帮兔崽子没有发射宇宙飞船。羯人高鼻深目多须、眼睛是蓝色的,白种人的特征明显,崇尚祆教,亦即倚天屠龙记中很神秘的拜火教。拜火教是古老的教派,发源于波斯,至今仍有部众信奉,如果按照中国今天的标准,绝对可以归入邪教之中,朱元璋发迹也是依托这个古老的教派开始的。据此推断,石勒的祖先可能就是石国人,移居中原后,因怀念故国,遂以石为姓。
另一个推测是认为羯人是中亚康居(羌渠)游牧民族,当时还处在蒙昧阶段。两汉时期,冒顿单于建立了强大的草原帝国,征服了周边几乎所有的民族。在冒顿的弯刀下,康居臣服匈奴,因而可能有一部分人随匈奴东来,转战于蒙古草原,其后又随之南迁。因为匈奴被汉朝铁骑征服,康居随着南匈奴辗转流落,逐渐内徙于上党武乡、羯室一带。因为他们既是康居人,又是匈奴的附庸,故称“匈奴别部,羌渠之胄。”
因为生活在羯室地区,因此,历史上又称呼羯人为羯胡。毫无疑问,羯胡是一个很受轻蔑的称呼,就跟我们现在称呼东洋人为日本鬼子一样。在历史上,老大自居的古代汉人,向来认为是中央之国,万国来仪,别的民族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的乡下人,一概以胡、夷统称。
羯人也没有逃过这个待遇,但是,关于羯胡,民间还有另一个信誓旦旦的解释,你要不信他就急。据民间考古学家解释:羯胡来自于以色列,是大卫王的后裔,亦即犹太人。民间高手的证据就是,耶路撒冷的旧称是jebus,译成中文是羯布斯,喝酒之后念成羯室。按照他们的推断,犹太人逃离了家乡,在心中永远铭刻了家乡耶路撒冷,就把居住地命名为羯室。据说,耶路撒冷以北的shiloh城,是以色列最早的首都,译成中文为士罗,大舌头一念就成了石勒。
其实,这个说法经不起推敲,绝对是牵强附会,因为没有任何历史物证支持这个观点。而历史是需要证据的,这就是我们需要考古发掘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或许是犹太人的聪明基因发酵,人数极少的羯胡人才并出,不仅出了不世英雄石勒,还涌现了后晋儿皇帝石敬瑭、搞乱了大唐天下的安禄山、史思明等乱世枭雄。
说一千道一万,历史的烟尘消磨了很多秘密,后辈儿孙把祖宗千辛万苦留下的档案销毁的差不多了,羯人的来历已经不可考。唯一能够确认的是,羯人是高加索地区白人的一个种群,属于金发碧眼的那个人种系列。不要以为白种人现在有钱了,祖先的历史就光辉灿烂,实际上,白种人的发达是以后的事,当时的很多白种人族群绝对可以归类于茹毛饮血的野蛮人,现在骄傲的日耳曼人是,羯人也是。不读书就受穷,没有文化意味着生产力低下,因此羯人的社会地位极为低贱,是匈奴的奴隶。野蛮的匈奴人没有优待白种人的习惯,在匈奴骑兵闪亮的弯刀下,羯人提心吊胆的生活着。
石勒的祖父、父亲都是羯人部落小帅,亦即小头目。按现在的标准划分,石勒应该是官二代,但他是贫穷的官二代。因为羯族整体贫困,地主家都没有余粮,当官的没有**的土壤,官二代的日子也难混温饱。不过,石勒并没有因为贫穷而停止生长,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体格雄健勇壮,骑术高超。
在中国的历史典籍之中,每一个大人物出生,都有一个非凡的故事,石勒也不例外。据说,他刚出生的时候,红光满室,仿佛**点钟的太阳到他家的破房子做客,照耀的霞光万道,异彩纷呈。房子没有因此变成火炉,或许是因为太阳公公客气。
在成长过程中,石勒的经历也是大书特书的,怪异的事情一箩筐。因为石勒的父亲乞翼加脾气暴躁,待人苛刻,手下的人怨声载道,恨不得跟他划地绝交。石勒看到情况不妙,代其父亲统率部众,因处事公正,明察秋毫,小弟们无不悦服,因之人心趋于稳定——石勒在很小的时候就显露了非凡的领导才能。石勒不仅过早的展示了领导才能,经常有一些谁也看不懂的奇异现象伴随左右。他所居住的武乡北原山下,草木皆有铁骑之像,远处一看,还以为是兵马俑。更为奇怪的是,别人家的菜园子长萝卜,他家的菜园中生人参,“花叶甚茂,悉成人状。”唉!值银子了。
看到石勒和年龄不相称的非凡表现,以及他家里的异常气象,别人当做了下酒菜的谈资,惊讶几句就算了。但在专业人士的眼中就不一样了,族中的父老和相面的术士非常震惊,评价说:“此胡状貌奇异,志度非常,其终不可量也。”认为他是受苦受难的羯人的大救星,羯人的出头之日快到了,因此劝同乡人厚待他,得罪这样的人是大傻瓜。
一个明天的大饼都不知在哪里的穷小子能有什么了不起!相面术士的溜须拍马遭到了无情的嘲弄,认为他们是闲的脑袋进水了。有个叫李阳的楞小子,原是石勒邻居,两人年年都因争夺麻地的所有权互相殴打,冤仇深的摸不清海底。但也有信邪的,同乡人郭敬、阳曲人宁驱是两位善良的地主,很相信术士的判断,看到石勒饥寒交迫,马上拿出钱粮进行资助,借条都不用打一个。
石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爷们儿,感激他们的知遇之恩,主动为他们打工,卖力为他们耕作,整天的在农田中浇水施肥,伺候的庄稼嗖嗖疯长,几乎能听到疯狂的拔节声。
在农田之中耕种的时候,石勒似乎有了幻听,经常听到金戈铁马打打杀杀的声音,似乎是二郎神撒开了哮天犬围剿孙猴子。兵者凶器也。整天听到打打杀杀的,而又看不见,如何让人不害怕,石勒心情郁闷,回到家里把这事情告诉母亲。母亲也搞不清是怎么一码子事,不是这小子秀逗了吧!因为害怕儿子负担重,憋屈出毛病来,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过去:“作劳耳鸣,非不祥也。”
石勒就在艰难的日子里,不上不下的生活着。不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是婊子总要上床,是金子总要闪光的。既然石勒注定是一个人才,而且是天生注定的那种,老天爷一定会给他一个表演的舞台。随着岁月的变迁,他的日子不可避免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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