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八拍了拍屁股,问:“邵子笛,你那什么眼神啊?看得我瘆的慌!”
“你踩人头了。”
“啊?”
邵子笛现在胆子大了,敢指了,示意了一下无头女鬼,说:“她的头……”
梁九八脚步稳健的走过来,站在邵子笛旁边,才敢烧符抹眼,果然,在他刚刚跳下来的位置,有一颗很像球的头。
邵子笛,“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梁九八接话,急于表现自己的胆大,“这不是情况特殊?再说,我得过来保护你啊。”
邵子笛瞥了梁九八一眼,“不需要。”
“嘿!”傲娇的邵子笛也是让梁九八很是惊讶啊,这还是那个害怕鬼,害怕得钻他怀里的小勺子吗?改性也太快了不是,“怎么,怪我这几天没来找你,保护你啊?”
邵子笛推开梁九八,问正事,“她怎么了?”
梁九八的语气不难听出一丝平常的冷漠,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阴物留在人间是有惩罚的,像她这样被杀的鬼,隔一段时间就会经历一次被杀时的痛苦,很正常。”
邵子笛第一次见,当不了正常。可,又能如何。
“你看见了吗?”邵子笛的视线恨不得穿过那双手,看看被捂住的地方到底怎么了,“她,似乎……”
“怀了孩子。”梁九八对上邵子笛惊讶的视线,说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查到的信息,“是大案。女人死在自己的床上,过了一天才被邻居闻着臭味发现,那血把一张床都快染透了。头摆梳妆台上,离了身子几米远。子宫也被挖了,邻居都说,这女人的孩子怀了有五个多月。”
砍头……浴血……挖胎……
邵子笛还从未听过这么惨的凶杀案,感觉三观受到冲击,“这么残忍的凶手,我怎么没听说过一点消息?”
信息化时代,如果真有这么一起凶杀案,不可能不被报道,不可能不被关注的。
梁九八严肃了脸,“这起案件的性质太恶劣,在没抓到凶手前,警局里一直做着保密措施。这事你知道就算了,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
邵子笛点头,没有多问——既然保密,你梁九八怎么会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业的秘密,他没有进去的想法,就不会让自己去过多了解。
目前,女鬼的身份知道了,甚至邵子笛还可能知道女鬼的执念是什么。
其实起初邵子笛一直不明白女鬼要把头抱在怀里,现在想来,不是为了方便,而是因为那个位置曾有着她最爱的人。
她要保护他。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邵子笛问梁九八,“她的亲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丈夫呢?这肯定不是简单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