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道友,钟某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钟戏生正好有一些关于修真界的问题想要找人了解。
“钟道友请说,在下定当知无不言。”陈海川正怕对方反悔呢,当即爽快的答应了。
“能否给在下讲解目前晋水国修真界的势力分布,以及静幻宗、碧水湘云宗、邑郡的厉家以及道友贵门青元道门的一些情况,好让在下长长见识。”
陈海川还以为对方要问什么刁难的问题,一开始爽快的答应对方他都有点后悔了,现在见他只是问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这种事情到处都可以打听到,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即回道:
“修真界是由许多修仙宗门和修仙家族还有散修构成,其中修仙宗门还分为正魔两道,是修真界的顶梁柱;稍微弱一些的则是修仙家族,这些修仙家族一般都是某位高级修士的后裔,底蕴深厚;最后则是散修,散修追求自由自在,没有加入修仙宗门或者修仙家族,这些散修因为没有自己的灵石矿脉,故而实力最弱,不过也不乏高级修士,不可小觑。”
“晋水国有五十六个郡,分布着许多的修仙宗门以及家族,邑郡原先并不属于晋水国,而是属于南疆车沙国的,这其中的缘由想来道友也知道,而厉家就是邑郡唯一的修仙家族,较为神秘。”
“而静幻宗和元青道门都处于晋水国西部,碧水湘云宗实际上叫碧水湘云剑宗,每个人都是剑修,所以刚才在下才会误以为道友是碧水湘云剑宗之人。”
“哦……那进入大能坐化之地何时动身?”钟戏生总算理清了晋水国修真界的大概轮廓,除了修仙宗门外还有修仙家族以及散修的存在,由这三者构成了修真界,其中修仙宗门最为强大,而散修因为没有自己的灵石矿脉整体实力最弱。
“这个不急,坐化之地外面有一层禁制,等到了晚上这层禁制才会浮现,要若不是这层禁制时隔年代久远,已渐渐失去作用,并丧失大部分威能,这等禁制也不是你我可以破除的。”
“那就说定了,破除禁制还需要一些辅助的东西,提高破解的成功率,在下还要去准备准备,晚上行动。”陈海川对钟戏生一笑走了站了起来。
禁制,一般是修士用来封印或者保护自己洞府的法术,其实说是禁制倒不如说是阵法,因为禁制本来就是阵法中的一个分支,是借助阵法之力来御敌。高明的阵法威力很大,非常恐怖,就和陈海川所说的:要不是这禁制年代久远,已经渐渐失去作用,这等高明的阵法可是能毁天灭地的。
而阵法约有三类:幻阵。所谓幻阵,指的的便是一些迷惑人心神来达到伤人目的的阵法,幻阵之中亦真亦幻,种种的幻想弥漫其中,有的,是人最希望的事情;有的是人最恐惧的事情;有的,是一些或痛苦或快乐的回忆,让人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杀阵:以击杀敌人为主。杀阵是所有阵法种类中威力最大的一种,一旦陷入其中,通常就是肉身尽毁,神魂具灭的下场,杀阵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却少了些变幻莫测,但正是因为如此,杀阵也是最好破的阵法。
最后一种则是困阵:以困住敌人为目的的阵法,通常困阵中都有着无数的禁制,用来消弱敌人的实力,让人无法脱困,永堕其中。
除了三种阵法外还可以将多种阵法重叠起来,让其威力倍增。当初钟戏生得到的灭元三清阵便是杀阵和困阵重叠的一种阵法。
陈海川走了出来后,钟、凌两人生怕钟戏生吃亏,刚要冲上去便见到钟戏生摆着八爷步也跟了出来,两人松了口气,凌不紫可是见识过天彪上人的神通,眼前这家伙可是比天彪上人还要厉害几个档次。
“师尊,这可怎么办?”李少季见到陈海川走出来连忙上去问道,然而陈海川并未理会他,刚找到这么合适的炮灰,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李府去得罪钟戏生。
陈海川几年前只因修为停滞不前,便外出到处寻找突破的契机,路过京都时无意间察觉到李府石室下的异状,经过多次探查得知里面并无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却有更加稀有贵重之物,奈何被一层禁制封印住,值得庆幸的是这禁制存在年代久远,已经逐渐失去作用,若是再有几年便能彻底失去作用。
这偷偷摸摸的观察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所以他在李钦面前施出一个火球术,火球术在修真界只不过是一个低级法术,然而李钦见到对方使出的法术连铁都能当柴烧,顿时惊为天人,他便名正言顺的成为李府供奉,就此在太师府住了下来,等待禁制失去作用那一天的到来。
直至今天和钟戏生交过手他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以其等下去增加无端变数还不如直接以蛮力强行破除禁制,以前他不是没想过用这个方法,奈何自己一个人又破解不了,又不想别人和他瓜分里面的东西。至于为什么要选择钟戏生而不是别人,因为钟戏生还未突破至炼气期,对他构不成威胁,又因其是剑修攻击力比一般修士大,所以就成为最合适的人选。
钟戏生示意两人没事以后便和他们一起走出了李府,此刻李府外面已经被玄铁重甲军团的人层层围住,先让他们一家人每天都活在心惊肉跳之中,有什么方法比这种更加带感呢?
很快转眼就已经天黑,钟戏生和钟龙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后便一个人来到了李府,陈海川早已准备好了辅助之用的东西,只等钟戏生到来。
两人走进李府的后花园,现在已渐入秋季,微凉的风吹着面庞显得凉爽无比,在一座假山前停了下来,只见陈海川在假山的一处凹槽插入了一块玉牌,假山顿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自动转到一边,露出一个地下通道,一股雾气袅袅飘出。
通道里铺上一层碎青石,随着陈海川走了进去,通道内时不时还会分出一条岔道,不过有一点让钟戏生起了疑心:这地下密道怎么会这么干燥?越往里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一股股燥热迎面扑来。
没一会就来到通道的尽头,眼前是一扇圆形的石门,中间还有一个狮子头拉环,“小心了”陈海川提醒完就见他握住拉环轻轻敲了三下,两人所在的地面瞬间往下坠去,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除此之外看到里面有还几个人在往石室中央的炮烙加炭火。
见到有人进来这些人仿佛听不见一般,陈海川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解说道:“这些都是石室里的囚奴,这些囚奴被李家割去了舌头不能说话,耳膜也被刺破听不见声音,从进来开始直到死去都不能出去,因为这里面关的都是一些重要人物,这样可以防止消息走漏出去。”
钟戏生抬头看了眼前方绑在刑架上的人,从对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亲切的感觉,而刑架上的人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抬起那血淋淋的头,一双虎目中透着精光,在看到钟戏生的一瞬间失了神,直看得眼睛发涩了才收回目光。
“钟澜风?”这种亲切之感让他误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爷爷。
“你认识他?不错!他就是钟澜风,曾经威震晋水国充满传奇色彩的风云人物。”
陈海川的话让他瞬间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这样的一个人物竟沦为阶下囚,他就是钟澜风。难怪刚才对方看到自己后会短暂的失神。
“你忘了?我也姓钟。”钟戏生说完留下一脸错愕的陈海川走了过去。
虽然他对钟府没多少感情,更没见过钟澜风本人,当时父亲入赘到钟府之前老爷子就已经消失了,那时候钟府还对外宣称老爷子是老死的,想来肯定又是李钦搞的鬼。
钟戏生意念一动取出断剑直接往绑住钟澜风手和脚上的铁链砍去,“当!”一声直接把断剑给震开了,铁链上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是寒铁,你用的凡铁是砍不断的”陈海川说完取出他的下品法器飞剑,直接把寒铁铸造而成的铁链给切开,果真是削铁如泥,这修真界的法宝还真不是自己手中的凡铁所能比拟的。
见钟戏生盯着飞剑如同乡巴佬似的,陈海川内心轻蔑一笑,原先还在忌惮对方剑修的实力,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不过这样也好,正合他的心意,他找的就是这种力气大、没有见识而且又自负的莽夫。要是钟戏生知道自己此刻在对方眼中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没一点好处还被鄙视乡巴佬会怎么想?
铁链一被切开钟澜风倒了下来,钟戏生连忙扶住他,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伤口,钟戏生心如刀绞一般,十五年,整整十五年,这得受多少折磨?此刻他对李家的恨已经达到了极点。
轻轻地扶住钟澜风平躺在地上,把对方脸上那已经泛白的鬓发理了理,难以想象,一副文弱的脸庞在军事上竟会有如此高的成就,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爷爷!爷爷……”虽然生涩不过叫得很是自然,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过了一个时辰钟澜风才醒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脸,还还隐隐看出钟慧心的轮廓,伸出两只不停打颤的手摸了摸钟戏生的脸。
“你是?你是慧心的女儿?”另一边的陈海川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