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草忽明忽暗,惨白的烟雾在紫色纱幔间蔓延开来。卡桑满足地的深深吸了口气,褐色眼睛半眯起来,他敞着胸膛露出浓密的毛发。艾塔趴在柔软的羽毛床上另一边,薄被单只是半掩着,露出脊背优美的线条,但棕色皮肤上却留着多处淤青。
他吸完最后一口烟,飘飘然的感觉像是飞到天上,他放下烟枪,把手伸向旁边的少女。娇小的胸脯能被手掌轻易掌握,这给他不同于西方女人的感觉,但不只是这点让他沉迷,她那像是小鸟般的低叫同样让他兴奋不已。
于是他把手中的娇小用力一扯,把她抱了起来,就那样像是抱着孩子般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那被烟草与情欲侵蚀殆尽的脑子并没有发现门被悄然打开,艾利安狠狠给了这家伙一拳将他打晕过去。
房间内呛人的气味让他不住皱眉,那些东方运来的药草在医疗之外有了新的用途,并在灰色领域迅速流行开来。吸食一定量之后会产生强烈的依赖性,那是蚀骨毒药,会让最强壮的战士变成软脚虾,如果桑卡没吸那东西的话,至少不会直接晕过去。
好在桌上有半瓶红酒,艾利安给他好好洗了个脸。在这中间的功夫,他从卡桑身上摸出了一个鼓鼓的钱袋、两枚大戒指还有一柄镶金的匕首,奇型的刃锋染成暗红色。而那个尼加尔**一直缩在角落不敢动。
桑卡才睁开眼,就立即呼喊起来,“唔…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
但是脖子上的冰冷刀刃立即让他闭上了嘴,“你是卡桑?鲜血之匕的首领?我劝你最好安静一起。另外,你要找你的手下的话,他们一个和那个金发**一起下地狱去了。”
艾利安的话语让那个尼加尔女人颤抖起来,但她却强制捂住自己的嘴,好不漏出声音来。
那个盗匪头子却有一股山民的桀骜,“我就是那个卡桑,你个杂碎想干什么?!”
艾利安没想到,刀刃在喉他居然还敢大声咒骂,俯下身子,盯着他,“你不怕我一刀切开你的脖子,这是把好刀,我只需要稍稍用力,你的脑袋就会像是死鸡般垂下。”
盗匪头子扬起头,刀刃在脖子上流出一道血线,他横声问道,“怕有什么用?难道我像个娘们样跪地求饶你就不杀我了?山民没有怕死的懦夫!”
“我们来谈笔买卖吧。”艾利安拿开匕首,将他拉了起来,“坐吧。”
他随便地做在床尾,边揉着颈上的伤口,血将他的手指涂红一片,而艾利安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你要谈些什么?”
“你认为你的命值多少钱呢?”艾利安轻轻转动着匕首,“我对于取你性命并无兴趣,可这暴雨天气我总不能白来一趟罢,我用你的命换一个人还有情报。”
桑卡提起眉毛,“你要什么?说来听听,我可不保证一定答应。”
“塞瑞莎,那个半精灵射手,以及你赞助者的详细消息。”艾利安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桑卡皱起眉头,“塞瑞莎?你是那个霜之塔的人吧,难怪那个小姑娘不愿意回来,原来有了心上人。我记得刚见到她的时候,在矮丘边上,她就像受惊的鸟儿一般抱着那把宝贝弓,身边躺着两具尸体,都是有名的恶徒。我就把她带了回去,而她也帮了我很多,组织发展有她一大份功劳……”
“那么你是不愿意她离开?”艾利安问,虽然事实与桑卡所想并不相符,可他也没兴趣纠正。
桑卡叹了口气,“不,她也到了结婚生子年纪啦,欠我的这些年早已还清。放下长弓拿起缝衣针,然后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才是她的归宿,而非战场。只是莫蒙一直痴迷着那孩子,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想必也是他派出的,我会与他谈谈。”
“这免去了我一个麻烦,”艾利安一弹刀刃,红色的锋刃发出悦耳的声音,“那么,告诉‘那些家伙’的消息吧,越详细越好。”
“恕难从命!”桑卡低喝一声,伸长脖子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就让我与那些消息一同下地狱去罢。”
“真是有趣。”艾利安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是因为凯利安人的誓言?”
桑卡冷哼一声,面对他强硬的态度,艾利只是轻笑着,手指敲动,将匕首当成琴键。很快,艾利安发现盗匪头子不安的搓动手指,然后睁大那褐色眼睛瞪着他。
“你笑什么?!我是向先灵之魂起誓,我决不会透露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