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没空调,穿这么多不热吗。”
维科扯住床单的手一顿,有些迟疑的转过身,抹了把额头上淌下的热汗,“那次格斗你帮我赢了比少星币,今晚先忍一下吧,我明天就去商场买空调。”
“……”阑夜秋无奈,重点是在空调上么。
维科掀开被子,就看床单上面还粘着不少颜色诡异的污渍,他赶忙弯腰,将床单胡乱的揉成一团,从被子里扯出来要丢到卫生间的洗衣盆里。
擦身而过的瞬间,阑夜秋伸出一只手扯住了对方的手臂,用了很大力把维科拉过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跟他面对面,将那团脏兮兮的床单从手心里扯出来仍在桌面上。橙黄色的暖光下,上面的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蓝黑色,还带着两种信息素交合的气味,让虫浮想联翩。
只是一开口,所以暧昧的气氛都被打破。
“我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你并不是自愿的。如果因为昨晚的经历让你感到非常痛苦,那么我很抱歉让你有了不好的体验。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保密,绝对不会让第三只虫知道。但请你不要这么躲避我,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不是么。”
虽然整个过程中维科都很柔顺,没有表现出一丝反抗,但阑夜秋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药剂的催情作用,维科是绝对不会跟他发生这种事情的。
但说他趁虫之危,又有些欲加其罪。那种情况如果阑叶夜秋不那么做,维科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维科心有所属,那就算他不愿意,也不会强行逼迫对方,可关键是维科的异性朋友掰着指头数也就自己一个,他不上谁上?
维科低着头,迟迟不做反应。阑夜秋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松开维科,自己拿起床单转身去卫生间洗。
他看着马桶旁边呼呼冒着热气的烧水壶,竟然有种一下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这做了还不如没做呢。
“我没有不情愿,也没有痛苦。”
阑夜秋迈进卫生间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着还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的维科。
修长的侧影投在客厅的墙壁上,与本体一样寂静沉默。
阑夜秋叹口气,把手里的床单随手扔进洗衣盆里,转身走向维科。
“那为什么要躲我?因为我是阑叶夜秋,所以感到害怕?”
“不,不是。”维科头一直低着,“我不会怕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阑夜秋突然一步上前,扶正了对方的头,目光像是一只矫健的野兽对自己的猎物紧追不舍。而维科就像是那只被他追赶的兔子,逃得慌不择路,竟然一头撞进了对方的血盆大口。
维科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双眸,不自觉的浑身发软。如果说之前接触对方只是有点别扭,那经过经过昨晚的交合后,他已经到了要一嗅到阑夜秋的信息素就会浑身发软的地步。
这让他不安,非常的不安。
像是一匹习惯了独自流浪的孤狼,突然找到了归宿。而且只要一想到对方有一天会离开,他就会心口发痛。甚至在阑夜秋轻吻他之后,总会有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