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笑笑“是,是,孤王都记住了,有劳国手。”
金尚德起身拱手,转身向寇准拱手行礼“寇大人”
寇准也拱拱手“金大国手,辛苦辛苦。”
“寇大人言重了,金某所做不及寇大人之万一,不过”金尚德看看门外“此时已一更,身体经脉休养自此为始,寅时方渐止,寇大人为国事操劳,多保重身体才是。”
寇准听此笑着拱手“金大国手指教的是,寇准明白了,请您放心。”
金尚德也笑着拱手,然后出了书房,德芳看看寇准“干嘛笑得这么怪异,你明白什么了?”
“王爷,方才金大国手明着是让下官保重身体,实则是在暗示下官早些让王爷休息才是呢,呵呵呵”
德芳一愣,随即笑道“国手就是国手,不但手能诊病,说话还能治人呢,呵呵呵,寇大人,坐吧”
“谢王爷”寇准轻撩后摆落座,百里奉上茶点,德芳问道“寇大人近晚来府,是何要事?”
“是王钦若之事。”
“他?又怎么了?”
“还是贿考一事。”
“这件案子不是还在审理中吗?”
“已经有结果了,明日宣判。”
“什么结果?”
“知举官洪湛判削藉、流儋州;任懿杖脊、配隶忠靖军;惠秦坐受简札及隐银未入已,以年七十余,当赎铜八斤,特杖一百,黥面配商州坑冶;仁雅杖脊,配隶郢州牢城;但因查无实证,王钦若免罪。
“什么?王钦若没事?这事与洪湛有何干系?”
“犯官任懿堂上招供说他的妻兄张驾认识知举官洪湛,也曾到过洪府,最初将银给僧人仁雅和惠秦时,并不知考场主司为谁,邢大人不知为何直接认定洪湛收受了任懿的银两,洪湛本要至陕西,但中途召回,谁知张驾突然暴毙,洪湛一到京师便被带到太常寺审问,且有画押的供状。本来已查明祁睿就是在王钦若府上的,但王钦若却说祁睿是休役后始佣于家,而他府上的奴婢多是新募,并不认得惠秦,故而无法得到实证将王钦若入罪。”
德芳听着想了想“据孤王所知,洪湛是代替王旦入知贡举,当时任懿已经进入第三场,他怎么会这样就联系上洪湛呢?”
“问题就在这里,太常寺派人到洪府搜查,并未找到藏银,但判决却说洪湛与权知开封府的梁颢大人交情甚好,曾利用梁大人的白金器疏通上官,所以下了这样的判决。”
“这件案子不明之处颇多,就此下判岂不荒唐。”
“王爷,这案子如此下判全是那王钦若一手所为!”
“这话怎么说?审理此案是陛下授意,他如何干预?”
“王钦若不知何时拿到了陛下的手谕,陛下亲书两字:罚湛。太常寺的几位大人看后不敢违抗圣意,才有此判。”
“这怎么可能?王钦若怎会拿到这样的手谕?”
“臣也不知,但那手谕确是陛下亲书”寇准愤恨的摇摇头“真没想到,那王钦若竟有这般本事,让悲痛之中的陛下亲书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