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说话这般,是要吃官司的!幸亏她是个女的,今天要是跟林竹性别换了下,林竹完全可以治她个非礼的罪。
萧越咧出个笑脸就准备走人,被林竹一把拉住,正要徒劳挽救刚才自己说的不合分寸的话,却发现林竹一脸神往:“这种好玩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也想玩,你莫不是骗我的吧?”
谢天谢地,林竹的注意力竟然被她描述的麻将和扑克牌吸引了,完全没在意她后面的话,哈哈哈哈:“当然是真的了!不过……”
“不过什么?盛京没有卖的吗?”林竹追问。
“不过,据说那本书是一个归隐的巧匠写的,一些技艺世人根本不知道,后来书没了,上面所记载的所有东西也就失传了。”
萧越继续睁眼说瞎话。
林竹果不其然满面失望,萧越心里一松,刚要再走,心里忽然一动:“不过,你要是实在想玩,我倒是能勉强记得有多少个牌面,只是……”
“只是什么啊?你那么敢胡说八道的人干嘛故意卖关子?”林住不满道。
萧越被噎得差点翻白眼,难道没人教这个熊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直截了当拆穿别人吗?
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只是做起来很麻烦,我反正是没这个手艺。”
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古代没硬纸壳啊,想做这一类的玩物,最好的材质,应该就是薄竹片或者打磨圆滑的小木块吧?
“你说需要什么,剩下的我想办法。”林竹一拍胸脯,打着包票说。
萧越见他这副贪玩的模样觉得好笑,又一想,他在盛京里混了这么久,肯定路子广,也不差钱,光凭着国师府的身份,应该能搞定。
虽然国法规定国师府不能与皇亲国戚来往,但不代表大家不高看这个直接跟皇帝面对面的身份啊!
有戏!靠谱!
想着,萧越也兴奋了,她早就弄一副麻将玩玩了,以后无聊了,完全可以消磨时间,她又不是卓文君,做不出那种整日以书为友的文人样子,古代的娱乐设施单一又贫乏,而且对女性限制多多,谁也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待几年,不提早为以后的无聊时间做打算怎么行?
萧越引着林竹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一众丫鬟见了他都纷纷行礼,其中俩年纪最小的眼神止不住地往他身上飘,不过不敢明目张胆,偷偷的罢了,林竹全然看不见。
萧越再瞅瞅林竹,皮囊水平确实不赖,可惜年纪太轻,还没张开,孩子气太重。
林竹催促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萧越推开门,进了屋子,只是两人没有进里间,停留在客厅,萧越喊来巧斯,让她准备笔墨纸砚。
林竹嗤笑道:“你莫非要作诗?”
我还画画呢!什么脑袋?
“我先把样本画下来,不然即便你能找到手工好的作坊,难道只描述一番,让人家凭想象制作?”
萧越解释。
林竹拍拍脑袋,双眼立马冒着精光:“对啊,赶紧拿来,快点快点。”
萧越先是画了简易的图案,让林竹大体知道都有哪些牌面,随后把讲究和重点说清楚,让林竹再按照她的改进和简易图案整合,重新画示例。
“你自己怎么不画?”林竹拾起笔来随后疑惑地问道。
萧越难为情地说:“我用笔水平不行,画不出来,这事还得靠你。”
她倒是想写一手飘逸的毛笔字呢,也想画个山水之类的画,问题是她才来一年,本身又不是多上心,在风公子每日的殷勤目光中,仅仅练习得能比较工整写封信罢了,真论到书法和对毛笔的应用,萧越实在差得还很多。
林竹一边得意自夸了两句一边损她道:“你就是懒,不肯花心思,好书法可不会白来找你,现在看,师父对我要求严也不是坏事,最起码比你强,想要写个什么画个什么用不着求人。”
萧越咬咬牙,从牙缝中勉强笑道:“赶~快~画~吧!”别废话了行吗!
林竹嘿嘿笑了两声,低头认真作画。
几经改稿,终于敲定,一看天已经快黑了,林竹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嘟囔道:“这比我在钦天监当一天差还累。”
虽然话是这样说,脸上可半点也看不出来疲惫,反而开心无比满满都是成就感的样子。
萧越满意地欣赏着成品,虽然不求完全一样,意思基本对了,随即担忧问道:“可是,你能寻到好手工的人做出来吗?”
林竹一脸不屑道:“这有何难?”
接着一口气列举出了几家有好手艺的作坊,萧越听完放下心,夸赞道:“好孩子,棒棒哒!”
说罢还去摸了摸林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