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娱乐设施和娱乐花样,萧越着实不敢恭维。
“就是看看书,再不就是拉着崔康下盘棋。”说着他忽然坏笑道:“如今有了你,春宵苦短,不如找些别的乐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越一记暴栗敲得捂住了额头:“我说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顾夜阑极为不满道。
萧越坐回凳子上:“今晚到底怎么睡?”
顾夜阑索性一屁股坐到床上:“当然是一起睡床,难道你想睡板凳?”
萧越瞪他:“你说正经的。”
“我就是说正经的,我又不动你,你怕什么?难道这么不相信我?”顾夜阑好像也赌起了气。
萧越想起早几年在网上看到的段子,世界几大谎言之一,就是男人的‘我不碰你’‘我就抱抱你’,忽然不厚道地笑了,顾夜阑瞧她笑得蹊跷,问:“你笑什么?”
萧越摇摇头:“根据你以往的表现来看,此言不足以取信哦。”
顾夜阑回想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白天的事你还总在脑子里回想啊?”
萧越抬手就要丢一个茶杯过去,顾夜阑作势害怕,又哈哈大笑,随后一个大步迈过来,凑到萧越面前,神情难得凝重:“咱们尚未成亲,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你,我还想着跟你终老一生,不想以后回想起这件事,你的记忆有任何的不愉快,更不想咱俩的洞房花烛夜随便将就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小店里。”
萧越咬咬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顾夜阑捏捏她手,柔声问:“冷不冷?”
萧越实话实说:“比府里冷多了。”
虽然应顾夜阑的要求多加了一个炭盆,但是烧的炭以及房间的构造,比国师府的房间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温度也差了不少,萧越除去披风,外套棉衣基本就没下身。
顾夜阑坐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又笑道:“我留下,一来能保护你,二来能给你暖手,你别总那么嫌弃我好不好?”
萧越拧开头,故意拿捏道:“人家害羞嘛。”
顾夜阑一愣,接着笑得毫不留情面:“你这般模样我从未见过,真虚假,一点也不像你。”
萧越立马换上凶悍的表情:“我这是防火防盗防采花,行不行?”
顾夜阑不顾她的凶神恶煞,凑过去亲了亲她脸颊:“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俩人又坐着闲聊了一阵子,萧越其实已经累了,虽然这一天没用得着她怎么出力,但光是坐在马车上熬了一整个白天,就足以令人困乏,加上昨夜没休息好,又兴奋又担心,生怕临出门时候有什么变故,结果成功离开了京城,让她的神经霎时就萎靡了下来,此时所有倦意打包共同袭来,萧越觉得眼皮又干又涩,脑袋沉重千斤。
顾夜阑在旁瞧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将圆桌上的大蜡烛熄灭,只留了门口边角桌几上一盏小烛,屋子里顿时暗了一片。
萧越强打着精神问他:“干嘛熄灯啊?我还不困呢。”
顾夜阑声音听不出波澜:“我困了,明日还有一天的路要赶,得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
萧越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顾夜阑原本已经坐到了床上,见她那副别扭的样子又折了回来,毫不客气地将她拦腰抱起,轻轻丢在床的里侧,萧越刚要挣扎,顾夜阑就单手摁住她肩头:“非要我对你动粗你才老实是不是?”
萧越扭开头:“你松手。”
顾夜阑不仅手没松,人还躺下了,紧紧挨着她躺在床的外侧,小声说道:“我不动你,今日咱们都累了,好好休息这话不是骗你的,以后的小半个月日日都是如此行程,若是你晚上都是这般折腾自己,不等到西白山,就先累病了。”
萧越发觉他虽然肩头挨着自己,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听他言语中的恳切,又不免觉得自己小人之心,轻声‘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只听顾夜阑又道:“你不脱衣服?”
萧越真得庆幸此刻熄了灯,不然自己的大红脸非让顾夜阑笑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