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死也算是一件举国的大事,林洛也进了好几次的宫,前来看望林玉珍。林玉珍也顺便将现在想不通的许多问题问了林洛,最后还将林玉珠的事告诉了林洛一声,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南宫宓当真是想要拿林玉珠来利用林府的话,也好有个心理的准备。
原本林玉珍还想问问关于南宫宓的事的,但是张了几次的嘴,都没有问出来。
每一次说到南宫宓的时候,林洛都有种不在自的表情在心面。林玉珍心中叹了一口气,或许真如南宫宓所说,或许曾经爹爹与她是真心相爱过,但林玉珍始终接受不了,她那么尊敬的爹爹为是为了前途而离弃了南宫宓而娶了她的娘亲。
林洛似乎是真不怎么关心林玉珠,听闻了林玉珍的话后,眼中的冷芒就一直没有断过。特别是听到林玉珍说林玉珠偷偷的在学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后,更甚。
“珍儿,太子妃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太过的计较,当下,你还是多多注意你自己为好。至于林府,有爹在,无论是谁也不能对我林府做出一丝一毫的伤害。”林洛临走之前,拍着林玉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玉珍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向林洛提了一句:“爹爹还是多多注意花姨娘的好,虽然身为晚辈珍儿不该说这些话。但珠儿自小是个胆小的,就算她如何的爱慕静王,也不会做出如今这般的作为来。珍儿仔细的想了想,除了花姨娘在背后指使外,怕也不会有别人了。”
“这些爹都知道,毕竟只是个青楼的女子,那些个心眼成不了什么气候。”林洛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叹息曾经的花姨娘,还是他自己。
而皇家的无情也在王静娴下葬不出一个月后便体现了出来。
林玉珍听林洛说,她的舅舅王中平自从王静娴离去后便一病不起。初时皇上还常常打发身边的大太监前去探望,可这一病便是一月有余,皇上心中也有了恼怒之意。便不再去理会,至于他上不上朝的,更是不多加问候。
林洛叹息一声,说过,再这样子下去,她舅舅的大学士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但舅舅这一生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千般宝贝,万般爱护的,娶进了宫,成了太子妃,却被人这样糟蹋,倒临终也是不得好死。
这厢的,王中平病还未好,朝中便有朝臣提出,太子妃虽然刚刚去世,但太子却不得不赶紧的娶妃,就肯首订下来也好。
皇上想着王中平近来的表现,连犹豫也没犹豫,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一刻真的是被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父亲在女儿离去之后,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对于这些林玉珍原本已经看得很淡,可心中却还是有一丝隐隐的悲哀。
原本这事也算是这么的过了,可是过了几天后,林玉珍从海棠那里听来,皇上竟下旨让王中平来担当新太子妃的主婚人。而王中平气不过皇上的一再逼迫,上吊自杀了。皇上得知后,一怒之下,竟要抄王中平的家。
林玉珍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连手中正在刺的绣针扎到自己的手也没有知觉。急急忙忙的出得延曦宫向皇上的未央宫赶去,却在路上遇到了南宫宓。
南宫宓带着林玉珠拦在林玉珍的前面,眼底是浓浓的猖狂和嘲讽:“珍儿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赶往何处?”
林玉珍得知消息时本就有个时间上的差异,又在初得消息后有一刻的失怔,如果再被南宫宓拦着,恐怕林玉珍赶到的时候,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了下去。至古天子便是金口玉言,圣旨一出,概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林玉珍不想跟南宫宓纠缠,但南宫宓却不放过她。“珍儿见到母妃,怎么,不施礼请安?”
林玉珍看着南宫宓,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凛冽:“让开!”
“哟,听听这说话的语气?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说的话吗?”南宫宓捂着嘴,尖着声音,失惊的叫道。
林玉珍绕过南宫宓,却被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好几个太监给拦住了。从那太监出现的速度与眼中的精光,林玉珍知道这几人都是会武功的。阻止了上前一步,准备动手的芜琴后。林玉珍退回来,冷冷的看着南宫宓:“不知贵妃娘娘有何事,还请尽快说的好,儿臣赶时间,有要事要找父皇。”
话语里,已经不称呼南宫宓为母妃。南宫宓大笑几声后,双手相互抚了抚,大红的蔻丹在阳光下闪着血一般的颜色。
“静王妃找皇上是想阻止皇上下旨抄大学士的家吗?如果是,本宫就劝静王妃一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的好。圣旨早已经发了出去,恐怕现在王大学士的家已经抄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