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珍摇头拒绝道:“还请母妃恕罪,年后芜琴便会嫁人,珍儿的身边便只有艳娇与海棠伺候着。倒不是舍不得艳娇,只是这艳娇不懂甚规矩,若伺候不周,还恐惹了母妃气恼。”
“王妃还真是替姑姑想得周到呢。不过王妃也不用舍不得这艳娇,王妃要是怕身边的人不够,臣妾身边还有几个可用的人儿,王妃要是看得上哪个,怕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份。”南宫燕眉眼皆是笑意,大方又不失体统的朝林玉珍说道。
芜琴冷笑一声,“王妃与贵妃娘娘说话,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良媛可以插嘴的?”
南宫燕眉眼一冷,“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可有说话的资格?”
“良媛似乎记性不好,我与你的身份可没有什么差别呢。不对,如按品级来算,似乎我比良媛还高上那么一星半点的。我一个奴婢是没有资格与良媛这等身份之人说话的,只是不晓得加上这块玉佩够不够资格呢?”芜琴双眸中的冷芒犹如实质,将手中的玉佩举了起来。
芜琴手中拿的是当初林天翔递于她的婚聘之物,只是一块小小的奶白色的鹰形玉雕,这玉雕所在殿上之人谁人不知是未来林平侯府当家主母的身份象征?
南宫燕在芜琴拿出这块玉佩的一瞬间便悔不当初,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林府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奴婢不说,且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没有资格与自己说话,这便是赤裸裸的在挑战林平侯府了。
林玉珍眼底漫上一丝笑意,并不意外为何这林府未来主母的玉佩会在芜琴的手中。
“好了好了,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只考虑到喜欢这艳娇,倒是忘了珍儿的身边也缺少人伺候,如此,这艳娇还是好好跟着珍儿便是。”南宫宓适时的开口说道。
原本还想在林玉珍身边插上一个自己人,没想到出师不利身先死了。
“母妃说的可是什么话,如果母妃真喜欢艳娇,送给母妃便是。只是良媛嘛。。。。。。”林玉珍似笑非笑的看了南宫燕一眼,顿不顿,不在说话,那话语里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南宫宓朝南宫燕看了一眼,南宫燕心中再不甘,也还不得不上前来给芜琴道歉。她南宫燕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给林玉珍道歉便也就认了,给她身边的原本也只是一个下贱的奴婢低声下气的道歉,叫她如何放得下?
芜琴站着不动,生生的受了南宫燕一礼,手微微一抬,大方道:“我也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既然你道过歉,这件事便也就这么算了。”
从坤宁宫回来,海棠笑着打趣道:“芜琴可真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场了,今日那语气,那神态,可比王妃还在做得十足十的像。”
艳娇也是笑道:“以前只听你们说这南宫贵妃如何如何的厉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虽然知晓王妃不会将我送出去,心中还是颤抖的。光她那看向我的一眼,就让我全身止不住的发冷。”
“这贵妃娘娘今日唤王妃过去,要你是假,想在王妃身边安插人是真。只是不晓得为何,虽然她只是简单的问了王妃一句太子妃的事,但却让我感觉似乎她对这件事很是上心。”海棠皱了皱眉,有些想不明白。
“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之前听你们说过了她的许多事,今日我倒是觉得南宫贵妃很是关心王妃呢。”艳娇挑了挑眉,看向林玉珍。
林玉珍没有说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靠在椅背上。
半晌,林玉珍回神过来,看向芜琴三人,问道:“昨日太子妃出事,殿上谁人的神情出现过异样?”
芜琴当时的注意力全在了林玉珍还有那杯毒酒上,倒是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其他的事情。海棠皱眉想了想,不确定道:“南宫贵妃是出现过一丝异样,但却隐藏的很好。王妃是在怀疑她?”
艳娇摇摇头,在宝月楼她见的人各式各样,可以说看人之准,比海棠还要更甚一筹。
“南宫贵妃是有嫌疑,但我觉得王爷的嫌疑却是最大的。”
“是了,当时殿上谁也没有发现那酒中有毒,如果说其他人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太子却不可能发现不了。太子的功夫与王爷是不相上下的。当初小姐抬起那杯酒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看错,是王爷将小姐的酒给撞倒的。”听了艳娇的话后,芜琴脑中灵光一闪,将她的推断也说了出来。
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海棠轻声走到门口,左右的瞅了瞅,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后,才将门从里关了起来。走回来瞪了艳娇与芜琴一眼,轻声教训道:“说话也不看看场合,这宫中是可以如此乱说话的地方吗?”
芜琴吐了吐舌头,也知晓刚刚太过松懈了。在宫个的这段时间过得太过自由,这一回到宫中,到是将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给忘记了。
艳娇虽然没有多大的感觉,之前却是听海棠说得多,且看海棠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也明白刚刚自己与芜琴两人的话说得有些大逆不道了。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这般议论王爷,被抓到都是一个诛九族的罪,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