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出声。
真是好看呐!
郁淮死在了褚横衍的手中,这就是前不久被人们传为佳话的璧人?
火光里燃烧的是过去,手拿火把的人要参悟佛道。
静安公主又把目光投向了沈遇衫,他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面色苍白的凝视着台上的一切。
火光冲天,隐约能闻到尸体被烧焦的味道,百姓们连连捂住口鼻后退。
忽然间,乌云密布在天际,雷鸣声从云层里传出来。
一会儿的功夫,天空竟然开始飘起细雨,最后变成了倾盆大雨。
褚横衍没有闪躲,立在原地看着一堆灰烬,郁淮连骨头都不剩下。
“皇兄你看啊,本公主就说郁淮是妖孽吧哈哈哈?只要她死了,苍天才会平息怒火,这不是下雨了吗哈哈哈。”
静安公主踉跄起身,边哭边笑,眨眼的空隙就跑出了刑场。
人们更加坚信郁淮是妖孽,甚至跑去郁府谩骂郁林夫妇养了个妖孽。
郁林夫妇没有受过这种刺激,再加上郁淮被褚横衍烧死,急火攻心下,郁林病倒了。
仅仅几天时间里,郁林夫妇一个含恨而终,一个自缢于家中。
沈遇衫下午醒来时,听见这个噩耗表情微怔,“你想去看这两个人?”
面前的人沉默着,虽然不是郁淮,可到底这两年的光阴里,郁林夫妇疼爱她到极致。
“现在不妥。”
松若槐撑着身体靠在枕上,一副病弱的姿态,“明日去一趟寒山寺。”
“寒山寺?”
顾宜新语气微讶,寒山寺里的那位……难道有什么异动吗?
他颔首,乖乖喝了一口汤药,“褚横衍把箱子带走了。”
“证明什么?”
郁淮绣好的嫁衣被封在箱子里,褚横衍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竟然把郁淮的嫁衣带走了。
松若槐道:“证明不了什么。”
倘若是爱,也不可能亲手烧死了郁淮。
“你的身体不是养回来了吗?怎么看我被烧,突然吓病了?还昏迷了整整两日?”
其中缘由她不甚清楚,越来越看不透松若槐了。
好似两个人是同一战线的,可是有时候感觉他明显有事隐瞒。
小宝又听他的命令,根本问不出什么。
他笑起来,笑容更显苍白,眼眶里是莹润的水泽。
“怕我死了吗?”
顾宜新诚实点头,“没有你的话,我怎么出去?”
【嘴真硬啊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关心彼此,还说什么风凉话。】
【嘴硬的人谈恋爱真别扭!】
【什么谈恋爱?顾宜新和松若槐是拜过天地的好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胡说!松若槐不行,没有洞房花烛夜的婚礼不算完美。】
【行吧行吧,循序渐进也可以。】
弹幕上的信息让顾宜新有点头疼,一方面是弹幕从未出错,另外一方面,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问成亲的细节。
这样,会不会显得她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