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安冲过去一把将陆诺桐抱住,一帮保镖见状也跟着围了过去。
保镖隔在中间,隔档了陆老夫人的视线。
客厅还有一些火在烧,燃烧的气味很刺鼻。
管家命人把火扑灭,而后叫人把东西好好的收起来。
陆老夫人视线扫过,并未阻拦,她说到底,是舍不得的。
那些陪伴了她十几年的东西,她十几年里对儿子唯一的念想,她怎么可能舍得烧。
那是她多少个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一个人点着一盏灯,带着一副老花镜,在灯下细细摩挲查看的东西…
“诺诺,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陆靖安抱着陆诺桐,他拿手帕轻轻擦去她唇角的血,擦完以后又轻轻抹去她流出的鼻血。
一张手帕都快被染红了,鼻血才堪堪止住。
陆诺桐这才觉得耳朵慢慢的恢复了听力,就是右边的脸颊疼的火辣辣的。
“没事,我还好。”
陆诺桐把相册捧起来,递到陆靖安面前,如同递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这个…”
陆诺桐还没说完,陆靖安就一把将她楼进怀里楼紧,他好像有些余悸一般的微微喘息。
“什么东西都不值得你用自己的安危去袒护,真的,不值得。”
陆靖安的手放在陆诺桐脖颈,大拇指无意识的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可是这不一样,这些都是珍贵的…”
陆诺桐白皙的指尖握紧了相册的封面,她也失去过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她懂得那种感受。
有份珍贵的回忆,对于已经失去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最起码不会在深夜惊醒时,发现自己做儿时的梦,梦里的面孔,都是模糊不清楚的…
“没有什么,比你珍贵。”
陆靖安低头,在陆诺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动作轻柔。
陆诺桐微愣了一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拒绝不了甜言蜜语了。
因为真的是一路甜进心坎里,甜的你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什么辩驳的能力。
而这个时候,陆老夫人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这一幕你侬我侬,她冷笑了一声。
“陆诺桐,不,沈如君。除非我死,否则,这个孽种你就别想留。”
陆老夫人隔着保镖,冲里面的陆诺桐讲话,一字一句满含威胁。
陆诺桐握紧陆靖安的衣摆,她心中的甜蜜霎时不复存在,变得满满的都是苦涩。
“奶…老夫人,孩子,是无辜的。您要怨我,恨我,责骂我都可以,我只希望,您看在靖安的面上,放过这个孩子。”
“不可能,除非我死!”
陆老夫人态度强硬,一分一毫都没有退让。
“奶奶有本事弄掉这个孩子,算我输!”
陆靖安将陆诺桐抱起来,他拨开人群直面陆老夫人,他比陆老夫人更强硬,更不退让。
陆老夫人气得呼吸一滞,“陆靖安,要是这个孽种存在,我就从陆氏的顶楼跳下去!”
陆诺桐的瞳孔猛的缩了缩,陆老夫人这样做,无语是将陆靖安置于死地。
“奶奶尽管去跳,我会让医院开出一份精神病例报告,然后,妥善处理您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