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从闻意离的胸口落下来,闻意离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被烫到后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陆诺桐看到闻意离的黑衬衫都被烫出来一个洞,白皙的肉染上烟灰的黑,一时也看不清被烫的如何。
大概会长个水泡留个疤吧。
“走吧。”
陆靖安上前拉着陆诺桐的手,将陆诺桐带离那个地方,临走前陆诺桐听见闻如梦在说。
“会不会疼?我在监狱的时候经常这样烫自己,每次压不住思念想起你,我就烫自己一次…可是为什么越烫,就越会想,我想你,想到连疼都不怕。”
陆诺桐微愣,然后她顿在原地。
闻如梦抓着闻意离的手,放进自己胸口,那里有一片狰狞的疤痕。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平淡,仿佛就像是再跟闻意离谈论‘你今天吃了吗,吃了什么菜。’
闻意离喉头发涩,他的咽喉动了动,最终没能说的出话来。只是细细的摩挲着那块疤痕,然后眼眶有些红。
“可是后来,我不烫我自己了。”
闻如梦说着,把闻意离的手拿开。她转身,背对着闻意离,看着靠墙的那盆盆栽,她伸手揪着一片大绿叶,指尖用力。
“不是我不想你了,是因为,心更疼。就像每天都有人拿着最锋利的刀子,在你心头割上一千刀,日日反复,折腾的你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像是要死去。可是后来我好了,不是因为心不疼了。是因为我想活着,我想熬到我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我要把你们所有欠我的,统统讨还回来。
最后这句话,闻如梦没有说给闻意离听,她闭着眼睛,松开手中的叶子。
然后她转头,放下一切那般笑了笑。
“送我回去吧,我累了。”她说。
…
陆诺桐听完闻如梦的独白,又听着那边的脚步声渐远,她还是沉默的站在原处。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活的不尽如意。
“闻家的那个女儿,三岁的时候夭折了。”
陆靖安觉得,聪明如陆诺桐,定然已经猜到了,所以才将这桩秘闻说出来。
“所以,现在的这个…”
“人贩子手里买的。”
陆诺桐听后点点头,果然闻如梦说她们都是一样的人,说的果然没错。
“走吧,我们回去了。”
陆靖安抛了抛车钥匙,示意陆诺桐跟着自己。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陆诺桐说的一本正经。
陆靖安笑的有些轻佻:“这么遵守交通规则?”
陆诺桐被他笑的有些恼,她开口怼他:“那是喝一点,但是现在你有些醉,我还很年轻,比不得你年长,我还想多活很久。”
她这句比不得你年长,倒不如说他老,还听得还舒心些。
这句年长…阴阳怪气的。
不对,陆靖安觉得,说他老,他听得也不开心。
“欠收拾。”
陆靖安伸手要去捞人,陆诺桐躲的老远,开口:“你就是醉了,要不,你走这条直线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