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该死的揽月台七兄弟害了太子。
那几个狗杂碎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如果被他逮到,他一定叫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卢庭旭恨恨地想。
如今恐怕只有重新抓到揽月台七兄弟才能平息皇上心头怒火,救出太子了。
周梓卿被押送到西林禁地时正值日落时分。
满山铺满酒红色的晚霞,浓茂的绿色上镀着金光。
“风景真好!”周梓卿由衷赞叹一句。
侍卫首领打开围山栅栏上安置的铁门道:“太子爷得罪了,请!”
周梓卿轻松走进了铁门。
围山的铁丝网将山里山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周梓卿站在铁门内看着漫山的夕阳收敛了笑意。
身后侍卫们已经离开,眼前草木深深带来晚风的凉意,耳边依稀有野兽发出觅食的叫声。
周梓卿整了整衣领,向着半山腰的草棚走去。
从前军机大臣史富贵因为贪没军饷被皇帝罚到此处,不出三日就被野兽瓜分了身子,最后尸骨不全。
皇上将他罚到西林禁地,早已乱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慈爱之心。
想必贵妃一族正拍掌欢庆吧。
周梓卿却将这次处罚看做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磨炼。
继承大统者没有过人的意志和超常的智慧怎么能够担负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的重任呢。
慢慢走到草棚,周梓卿也没有急着进门,而是转身再次欣赏眼前美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可她周梓卿却要说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
如果不是黄昏的短暂怎能衬托夕阳的绚烂?怎能让欣赏夕阳的眼睛渴望这短暂的炫绚烂变成永恒呢?
身后突然传来门吱呀开启的声音。
周梓卿一惊回过身去。
眼前人让他惊呆了。
“相哲!”
周梓卿喊了一声,立刻前后左右环顾一周,见没有窥探的眼睛便立马将楚长秦拉进了草棚掩上了门。
“相哲,你怎么在这里?”
二人坐到简陋木桌旁,周梓卿问楚长秦道。
“自然是来陪你。”楚长秦答。
周梓卿有些兴奋。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太子殿下折煞微臣了。”楚长秦戏谑。
周梓卿问道:“只是相哲,西林禁地守卫森然,你是如何进来的?”
“如果我同殿下说,我是从小就未雨绸缪,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此地,所以提前找了一条逃出去的道,没想到这条道却成了今天我私闯禁地的密道。”
周梓卿笑着指了指楚长秦:“相哲有先见之明,不愧是定安侯最看重的长孙。”
楚长秦神色一敛道:“微臣犯了欺君大罪前来见太子殿下可不是为了让殿下夸赞的,而是为了来帮助殿下的。殿下,皇上为什么罚你?可是与你此次出京的公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