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路秋红微微地睁开眼睛,看见傅雅轩、崔墨耀都穿戴整齐地站在自己面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傅雅轩一拍她的脑袋,笑道:“你这脑袋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吃完早点我们就去衙门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看来这个女钦差玩归玩,做起正事来还是有点靠普的。
……
案发时间:本月十七日申时,距今天十一日;案发地点:鹤洲官道云岩段;案发经过是空白,其他的皆是空白。
傅雅轩皱起眉头来,问道:“这东西跟没写有什么区别?”
杨知县非常恭敬地道:“钦差大人没看见吗?增加了案发时间和地点。”
傅雅轩真是被他气死,定了定神,问道:“谁报的案?”
“是本地一位种农民。”
“传证人。”
少时,衙差便将证人农民王三带到。
“参见钦差大人。”王三跪于堂下。
“本月十七日申时,你在在干什么?”
“回钦差大人话,草民肩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在经地大路时,看见有两个人正在打架,草民一害怕,就躲在草丛里。”
“除了两个人打架,你还看到些什么?把你所看到的全部说出来。”
“草民看到有几十个穿着异族服装的人倒在地上睡觉,中间有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看起来一定很贵的,草民当时就在想,恐怕一辈子都买不了这样一驾马车。”
杨知县气不过,开口喝道:“谁问你马车了,钦差大人问你案情。”
王三怯意地点点头,接着道:“马车里面走出两个绝代佳人来,其中一个大喊‘你们别再打了’。”
傅雅轩连忙问道:“那两个人有没有回应?”
“当时草民离得远,风声又大,所以听不清楚他们说的话。”
路秋红低声道:“这么说来,劫匪很有可能跟这个华硕公主是认识的?”
这点,太显而易见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当时害怕得要死,缩在草丛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我才出来,那时候,除了睡着的人,一个醒着的人都没有。我当时害怕得很,就跑到县衙来报案了。”
杨知县道:“本官当时接到报案,便立刻派人到案发点视察,当时什么人都没有,当时就没立案。”
王三插嘴说:“知县大人当时还说小人是梦游。”
杨知县狠瞪他一眼,他立即乖乖地闭嘴,杨知县又道:“后来车斯国把这案子上报到朝廷,微臣才知道王三所言不虚,可惜这件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查?”
这案子确实扑塑迷离,这县官确实糊涂,傅雅轩双手托着下巴沉思。
路秋红提出一个疑点:“王妃,你看这件案子会不会是监守自盗?是车斯国故意栽赃给我们大丰?”
崔墨耀摇头道:“不会。第一,车斯国送华硕公主来和亲,本来的用意就是要增加两国的友谊;第二,如果是监守自盗,没必要演这一场戏。”
路秋红提出新的问题:“可是那些被人下了迷药的乐手车夫们又到哪里去了?又是谁下的药呢?难道全都给劫匪劫走了吗?”
韩高道:“不会,劫匪要这些没用的人也没用。而且按照目击证人所描述,劫匪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而且是受害人认识的。”
杨知县道:“那些乐手和车夫在案发以后,回车斯国请罪去了。”
“杨知县,本钦差要你贴的告示,你都贴出去了吗?”傅雅轩居坐中堂,不怒而威。
“都贴了。”杨知县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