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桑迂哪里肯,一个翻身就想下车。
沈愈祈一把揪住他衣领,猛地往座椅上死死一摁:“老实点,你还能看看今天的太阳。”
吉桑迂张牙舞爪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
突然间,他感到嗓子眼里一阵麻痒。
“吉克昆,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很多钻心的毒药,一开始的症状,都是麻痒。
吉克昆死死盯着他,却没回答。
麻痒转瞬即逝,一阵剧烈的撕痛感从五脏六腑传来,仿佛有一只带着利齿的虫子,正在拼命撕咬。
他实在忍受不住,痛得大喊。
可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他哑了。
吉桑迂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毒药,对毒性也一无所知。但越是如此,恐慌就来得越是猛烈。
“是什么。。。。。。”他动了动嘴型,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话。
吉克昆冷着脸:“这种毒药,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
“一开始,是发不出声音;慢慢的,你会看不见、听不到;唯一不会丧失的,会是无穷无尽如蛆附骨的痛,仿佛一万只嗜心虫在大口吞咬你的五脏六腑。”
“你现在觉得痛吗?别急,这只是开始。”
“最妙的一点是,这种毒并不致命。你无法呼喊、无法求饶,甚至没有力气自裁。”
“直到你被砍头的那一天。”
吉桑迂露出惊恐的表情,拼命挥着手,却什么都做不到。
外面马车夫“吁——”了声:“将军,到了。”
沈愈祈掀开车帘,将吉桑迂这条死狗拖了下去,把他扔在地上:“我答应过你,会放了你。如今,我的承诺已经完成了。”
吉桑迂拼命抬头,想看清四周的状况。
印入眼帘的是两个威武侍立的衙差。
他眼前一黑。
这里居然是都城府衙的大门口。
而他双腿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其中一个衙差快步跑上前,看了吉桑迂一眼。又抬头看了眼向后退的沈府马车,转头对另外一个衙差喊:“快去禀报闻知府!”
*
又过了几日,朝荣塔翻修全部完成。
皇上号令百官,共同参加祭祀大典。
这次的大典仪式的隆重程度,比上回先皇的祭祀,有过之而无不及。参与祭祀的官员在广场站的密密麻麻,流水般的祭品被送入朝荣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