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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第1页)

他将腰带系好,磨磨蹭蹭的靠了过去,在岚沉水身边坐下。岚沉水生什么气呢?他对着食指想,要怎么哄呢“那个”他觉得自己除了那点天赋异禀,好像也没什么长处了,酝酿着开口道:“我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岚沉水抬起眸子,神色有点复杂,看见安朝昀已经又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开始找石头,没头没尾道:“你是不是长高了?”“啊?”安朝昀一愣,伸手在头顶按了一下:“我没太注意。”哪有人会一直关注自己的身高的?岚沉水手一撑地也站了起来,走到安朝昀对面,平掌比划了一下,发现两个人竟然已经差不多高了。安朝昀垫了一下脚,人为造就平视沉水上神的假象,欢喜非常:“真的哎。”岚沉水下一句话立刻把他打入谷底:“可人怎么还是傻的?”安朝昀:“”所幸岚沉水也没有太多责备他的意思,摇着头坐回去,安朝昀有点憋屈,碎大石的兴致缺缺,蹲在他身旁百般聊赖的画圈圈:“岚沉水,你也要讲点道理好不好。”岚沉水道:“怎么说?”安朝昀小声道:“倚老卖老。”岚沉水:“什么?大声点,我耳朵不太好。”安朝昀:“你在威胁我吗?”沉水上神当真附耳过来了,安朝昀无语凝噎,他觉得这个岚沉水实在是太奇怪了,像是一个天真和腹黑杂糅的矛盾体。削瘦的身体里蕴藏着常人想象不到的广博阅历,你猜不到他下一刻会说什么做什么。也许经此一生也不可能超越他,变成比他更强的人。“为什么又回去了?”岚沉水问:“你不是害怕么?”为什么?安朝昀想,因为更大的恐惧会压倒一切,而那恐惧的源头是什么呢?他害怕岚沉水死,怕岚沉水不回来,怕岚沉水离开他。但他没有这么说,这么说有点疯狂,也没什么理由说这些。“我跟玄周担保的事情,当然要做到。”他如是说。岚沉水一瞬不瞬的望了他一会儿,望到他有点心虚,那边传来土地公的拐杖顿地声,抖抖索索的壮胆插一嘴:“二位聊完了吗?吃点番薯休息会儿,明天咱们再回地面。”☆、土地公常年遁地,狡兔三窟,看来这个窝是离百足宫最近的一处,位置不深不浅,除了缺乏亮光,却是十分安全。荆铃和安朝昀都饿得够呛,连吃了好几个番薯,消化时便困得厉害,或蜷缩或四仰八叉的睡了,岚沉水却很清醒,他靠着土墙,手中握着那截已经化作发簪大小的桃枝,就着跳跃的灯光,端详着。自倾尽半城桃木布阵,拿下了成魔的虞烬之后,他飞升渡劫,桃枝成为了沉水上神标志性的神兵利器,广为流传,充满了浪漫的色彩,也不失后人效仿,而他却再没有种过桃花。虞驰那个孩子,岚沉水闭了闭眼,还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满月的时候,虞烬生拉硬扯的让岚沉水和玄周去看,岚沉水给虞驰带了一瓶新酿的槐花蜜,玄周空着手,被那孩子搂着脖子蹭了一脸的口水。虞烬幸灾乐祸道:“让你不给外甥带见面礼!”玄周气急败坏道:“谁说我没带!”他将一副东西从袖中取出,往桌上一拍生硬道:“拿去。”虞烬道:“你给我儿送护腕做什么?我儿以后要好好读书,入仕当官的,才不会变成你这样只晓得打打杀杀的武夫。”玄周咬牙切齿:“你爱要不要。”虞烬自然是要的。虞烬没有飞升前,便和那叫阿静的女子一起教虞驰读书写字,虞驰一两岁时认得的字已经很多了,的确是非比寻常的聪慧,阿静并不晓得岚沉水与玄周飞升之事,只当是两位普通的朋友,常来串门,虞驰会开口说话便也亲亲热热的叫“叔叔伯伯”。玄周说:“待驰儿再长大一些,我会教他剑术,好男儿怎能不会武功,只读书长大了容易变成个书呆子。”虞烬捋起袖子道:“我当爹的还没说要教,你教个鬼。”玄周说:“等你飞升了再说话,半瓶子水乱晃,能教出个什么阳面光。”虞烬拔剑道:“是男人就用实力说话,光动嘴皮子算什么?”岚沉水坐在一旁自顾自的沏茶来喝,石桌边缘爬上来一个小萝卜头,头上扎了个冲天揪,生的浓眉大眼,已经有几分他爹的轮廓了。“沉水叔叔。”他十分乖觉,不碰岚沉水的衣袖,用藕节似的小手在岚沉水面前挥了挥:“爹爹为什么要和玄周叔叔打?”岚沉水道:“不叫打,叫切磋,是交流感情的意思。”虞驰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此时虞烬败下阵来,气恼的将剑一丢道:“玄周你这个人真是不够朋友,我儿子还在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说罢他大步走到桌边,将虞驰抱起来往膝盖上一搁,低头亲了两口,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接着虞驰拳捶了他两下,小肉手力道可观,虞烬差点没把喝的水喷出来。“你打爹爹做什么?”他难以置信的把儿子举起来对着太阳照,生怕有人把儿子掉了包:“爹爹做错了什么你就打爹爹?”“切磋。”虞驰奶声奶气说:“交流感情。”虞烬:“岚沉水你都跟我儿子瞎说八道什么了?”岚沉水:“天气不错。”虞烬咆哮:“我儿子是要登堂入室做官的人!!!!别他娘的教这些!!”那边阿静丢过来一个新搓的棉麻球,正中了他的后脑勺,笑骂:“好好说话,带什么口头禅,仔细你先把驰儿教坏了。”几人大笑。春暖风和,岁月静好。虞烬飞升后,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肩负的责任,收敛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性子,专注于为民除害,伸张正义。家乡人感他功绩,为他建了庙宇,方便众人拜会,家中妻儿也备受邻里尊敬,衣食不愁。只是虞烬归家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少得可怜。三过家门而不入,足有三年。虞烬偶尔苦笑,说这个典故可以从大禹身上直接挪用到自己的身上了。待到他终于求得一日安歇,日赶夜赶的回到家中,迎接他的不是从前和睦体贴的妻儿,而是一个疯了的孩童和一个接近半疯的女人。窗明几净的家没有了,到处都是长久不打理的摊子,鼠蚁乱爬,虞驰坐在窗边晃着两条腿,口水从嘴角淌下来,头发一缕一缕成虬,锁骨凹陷的地方全是污垢,这孩子却吮吸着手指,冲着门前痴痴的笑。阿静的眼神灰败,扑上来捶打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多久没回来了,你还记得你成了家,家中有两个活人吗?”虞烬愕然失语。他不晓得驰儿半年前得了疯病,不晓得妻子带着病儿跑遍了千山万水寻医无果,不晓得儿子犯起疯病来六亲不认,将妻子抓的伤痕累累,将邻里吓得大门紧闭不再来往。这些他通通都不知道。阿静说,我去你的庙里拜你求你,真不知道几时开始我找我的丈夫帮忙需要三跪九叩,请香祷告,偏还求不来。那么多的祈求,虞烬处理起来分身乏术,时常感到精疲力尽,唯有责任感支撑着,他想多做好事便是多积德,会有好报。可谁想到殚精竭虑的为他人消灾解难,居然连自己妻子的诉求都没有看到。虞驰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明明应该有七八岁了,可模样却停留在五六岁,头倒显得有些大,看起来既古怪又滑稽。虞烬上前去抱住了儿子,他像是闻不到酸腐的气味,只晓得紧紧地抱着,舍不得松开。虞驰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撕咬着,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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