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见郭含紧张的样子,当下说:“郭太尉,李将军参你欺君藐法,可有这事?”
郭含听了,慌忙跪了下去,说:“皇上,皇上,这是诬蔑!老臣事事禀报圣上,岂敢欺君?”
他说着,转头看向了李锋,说:“李将军,你不要血口喷人!诬蔑老臣!”
李锋站了出来,朗声说:“我怎么敢诬蔑太尉?许多旨意,不是从你那里传出来吗?你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郭含忙向范林磕头说:“皇上,您听听!这是什么话?有什么旨意是从老臣那里传出来的?老臣哪一件事,不是遵从皇上的旨意?”
范林点了点头,说:“李将军,你这事确实冤枉了太尉,他事事都是遵旨办事!”说着,看郭太尉的第三大罪,见写着:“太尉私通秦国,甘当秦国走狗,可谓卖国求荣,十恶不赦!此第三大罪也!向者,郭太尉力主皇上与秦国会盟。皇上去了之后,方知秦国女皇派人欲刺杀皇上。幸赖皇上神明保佑,安然回国。此事,郭太尉之罪,不可谓不大!此人不除,国将不国!秦夏开战,郭太尉必当内奸!到时候,皇上之位,将不能保矣!”
范林看完,顿时一惊,心想:“朕上一次去秦国,差点被杀,看来,郭太尉真的暗通秦国啊!”他想到这里,用寒剑一般的眸子看着郭含,说:“李将军参你的第三大罪是私通秦国,卖国求荣!”
郭含听了,慌忙磕头说:“皇上,皇上,老臣没有啊!”
范林把奏疏丢了过去,说:“你自己好好看一下!看看李将军诬蔑你没有!”
郭含忙拿起奏疏来看,真是越看越心惊,看完之后,脑袋飞快地想着对策,他知道,第一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私通秦国这事,第二,只有卖惨,才能求得皇上原谅。
他想到这里,一边哭一边说:“皇上啊,上一次您去会盟,老臣完全是为国考虑,您只要会盟成功,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老臣坚持要您去会盟!这是为国,不是为私!至于秦国女皇派人刺杀您,这事老臣哪里知道啊!”说着,不断地磕头,不断地哭着。
范林见他哭得可怜,说得也有道理,当下说:“李锋,你以为呢?”
“皇上!这是郭太尉在狡辩!明明私通秦国,却矢口否认!微臣以为,不将郭太尉问斩,也要撤销他的职务!”
李锋大声说道。
郭含听了,拼命磕头说:“皇上,臣冤枉啊!不可听信李锋一面之词!”
范林有点左右为难起来,不知道该听谁的,他看着群臣,说:“你们说,郭太尉到底有罪没罪?”
群臣之中,大部分是和郭含有结党之人,当下忙说:“说郭太尉私通秦国,这事只是李将军的猜测,没有证据啊!”
范林点了点头,说:“李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李锋一怔,说:“这个,这个——”
“你有郭太尉和秦国的通信没有?”
范林问道。
李锋摇摇头。
范林又见郭含凄惨的样子,想起他的女儿服侍自己,当下叹息一声,说:“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能证明郭太尉私通秦国!”
“皇上!到时候夏秦交战,要是郭太尉站在秦国一边,将会倾覆夏国啊!求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