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摇冲他笑道:“你师父是什么身份,我哪儿敢啊。同样是喜欢,你说你师父和我师父相比,怎的就差了那么远?”
钰鄞叹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
祁摇喝完了酒,捏着手里的空杯,神色辨不出喜怒,“反正我娘也已经被害死了,如今懊悔心痛躲着不敢再见故友的是他。”
钰鄞有些欲哭无泪,方才一直压抑着的东西终于散掉。他磨了磨牙,语气彻底松弛了下来,开口道:“阿摇哥哥,这话你当着我说倒也罢了。若真让我师父听见,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祁摇抿了抿唇,眼底可见的红了许多。
“你再这么叫我,我就一剑砍了你。”手里的杯子生生被捏碎,他差点就要将碎片直接给扔钰鄞脸上。
钰鄞倒吸了口气,赶紧改口,“知道我打不过你,以后不说了。”
说完他又模模糊糊地嘟囔了句:“还真成花沚专属了不成。”
声音虽轻虽小,但因靠的近,祁摇完全听清了。
钰鄞见他神色骤变,赶忙认错:“错了错了,以后真的不会说了。”
祁摇极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凉亭。
祁摇静了三日没有再出什么乱子。
御倾枫也缓了三日。
他终于整理好了心境,想好了所有的说辞,要对花落蘅坦白了。
花落蘅近几日都好玩,动辄就往别处跑,还总弄些奇奇怪怪的花草给他。
他等了大半日,一遍遍让自己静下心来,终于听得烟雪筑的门被推开,脚步声踏入。
御倾枫展露了一丝笑颜,朝着门边望去。
他微微怔了怔。
走进来的不是花落蘅,亦不是昆仑山的其他弟子,而是樱弦。
“倾枫。”樱弦冲他浅浅的笑了笑,缓缓走近。
这个人,有毒啊?怎么又来找他?
他们总共才见过几次面,他都不敢谈认识。
“姑娘,我同你”
御倾枫顿了顿,想到先前在清霖池花落蘅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将语气转得冰冷了些许:“姑娘,我们不是很相熟。若你来昆仑山,是要见我的,那还是不要耽搁自己了。”
“倾枫——”樱弦抓住了他的手臂。
哎,真是事儿多。
御倾枫正要刨开她的手,视线下移后,目光忽的一滞。
樱弦手腕戴着一只白色玉镯。
这镯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