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时候终日都抱着酒坛子的,是花落蘅才对。
花沇责她时要醉酒,表白那晚要醉酒,表白过后、依旧是要醉酒。
他盯着萧棋静看了半响,这人平日里没心没肺性子欢脱,实在是想不到他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萧棋不言,御倾枫索性就开始瞎猜:“怎么,向心悦之人表白被拒绝了?”
“还是遇到了几朵烂桃花,甩不开?”
“之前得罪过的人来找你寻仇了?”
“你姐让你回去蓬莱,再也不要胡乱瞎跑了?”
萧棋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有病吧?论起来,我也有八千来岁了,我姐在丹穴山闲的没事非要来管我?”
御倾枫着实是无奈,“我也只是随口猜猜罢了,问你你又不说。”
萧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里倒酒,递到御倾枫嘴边,不耐烦道:“喝酒喝酒,反正整日无事。”
怎的喊他喝酒,就是这么个态度。
罢了,看在他是花落蘅舅舅的份儿上,就顺着他这一回。
御倾枫想。
不知不觉天色透黑,一杯接着一杯酒下来,喝的御倾枫头有些晕,往边上探了探,没有见着花落蘅的身影,又将视线重新落到了萧棋身上。
萧棋神色仍是很不对劲,综合先前所想,御倾枫忍不住多嘴又问了句:“那个害人的妖女,你是不是认识?”
萧棋还未来得及接话,外头骤然间传入一阵急促的叫声,赫然叫的就是“萧棋”的名字。
可这是花落蘅的声音。御倾枫眸光一凛,万般嫌恶地瞪了萧棋一眼,匆忙往外奔去。
奈何到外之时,就只瞥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连个正脸都没瞧见。却闻得浓烈的血腥味。
花落蘅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妖女离开的方向,她脚下掉落了一把长剑和一把匕首,剑上满是血。
幸而伤的不是她。
可再次一瞧,却见她右手手腕还在滴血。
御倾枫心里一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侧,温声问她:“落蘅,你没事吧?”
“你瞎担心个什么鬼,没看到受伤的是那个妖女吗!!”萧棋活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样,因为酒意而散去的怒火不知怎的瞬间又被点燃了。
御倾枫无暇理会他,盯着花落蘅受伤的那只手,又问:“手怎么流血了?”
花落蘅似是才察觉到自己手腕在流血,轻轻抹了一下,接话道:“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小心划伤了。”
花沇说得对,这丫头真是感受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