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枫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眼就瞥见了花落蘅肩上被剑刺所淌出来的血,他一把抓住了花落蘅的手腕,看到她双手手心也都被划出了血,心里顿然再次感受到了上回自己被剑刺伤那种有些锥心的疼痛。
或许更甚。
她怎么这么傻。
原来有时候,心疼自己所爱之人,比自己受伤所承受的疼痛,要难受的多。
他心里想了许多的话,最后到嘴边,却也只变作了同萧棋一样的那句:“落蘅,松开。”
花落蘅没有立马松手,似乎是感受到了手心被划伤的疼痛,眼睛不由多颤了几下。
她艰难地吐了口气,再次用力,又直接将剑生生拔了出来,剑上沾染上的血溅满了她的衣服,也溅到了花浥和御倾枫身上。
萧棋终于舍得松开手,将那沾着自己外甥女身上血的剑扔到了地上,面上增添了许多惶恐和不安。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花落蘅,“花落蘅,你疯了吗?”
花落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有些不讲究地直接在自己衣服上抹了抹,将手上的血都抹干,才接了萧棋的话:“舅舅,我不知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我知拦不了你,但你要杀他,我就同他一起死。”
话里话外,都不过是为了御倾枫。
萧棋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侧过头去,不想再看到此番场景。
御倾枫看到花浥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想再多看萧棋一眼,转而又问花落蘅:“蘅儿,你没事吧?”
花落蘅摇了摇头,轻轻捂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我没事。”
她像是一点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被生生刺了一剑,身上和手上都流了那么多的血,楞是哼都没哼一声。
难道这些生来神胎的仙神,皆是不知疼痛是为何的吗?御倾枫诧异的同时,看到花落蘅朝前走了几步,走到萧棋跟前,再次开口道:“你若是还敢对他动手,那便将我的尸首一并带回蓬莱,我说到做到。”
“你!”
萧棋怒火又一次被点燃,只是这一次应该是无奈居多,“你竟然敢威胁我。”
花落蘅有恃无恐,点头,“是,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若是有给我阿爹阿娘交代的法子,那便就试试看。”
萧棋冷哼一声,不欲多言,只是骂了她一句:“花沇怎么将你教的这么蠢!你什么时候被他害死了都不知道。”
花落蘅不惧多惹恼他一些,又赶着接话:“那我也心甘情愿。”
萧棋:“”
“我话撂在这儿,你自己思量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