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只是不想,没过几天,又在那间医馆碰面了。
“白衣哥哥,这么巧,又遇到了!”
她都不顾男女有别,直接拽住他,“我听他们说,你每隔七日就会来这里一次,所以一直等着你的。”
他愣了愣,止步看向她:“你,想见我?”
“我已经见到了,现在不想了。”
她那日一直待在他身侧,陪着他说话,帮着他整理药材。
最后他要离开医馆的时候,她攸地说了句:“白衣哥哥,我瞧你这模样,不像是凡俗之人。”
他也不想隐瞒,直言:“姑娘好眼力,我确实非凡俗之人。”
“那不知白衣哥哥,是哪路仙神啊,我怎的都没见过你?”
她问完话,紧接着便自报家门:“我叫花沚。”
他面色一僵。
“我阿爹,是丹穴山的花离上神。你应当听过吧?”
他双手一颤,端着的茶盏掉落在地。
他幼时便知丹穴山花离上神的夫人、桑芜前辈对他们魔族有多不喜,对他爹有多痛恨。心底原本生出的悸动,顿然又被压了下去。
他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漠然道:“别再跟着我了。”
可是花沚哪里肯,追着他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呢,他日我若是想你了,该去哪里寻你?”
他当时跑开了,回到魔界的时候很是狼狈,自己才是在规避情感的那一个。
他娘亲还问了他,这几日都有些不对劲,可否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那时动了心的不是花沚。是他。
他在魔界待了半月,才敢再次去往东荒,当日到医馆便碰着了花沚和钰鄞在一起有说有笑。
花沚一见他,恨不得扑上来。
“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她笑的很温暖,那笑意仿佛会化开他的心。
“你比我年长,以后我便叫你阿摇哥哥。”
钰鄞闻言,捂嘴嗤笑。
他将花沚推开,轻叱道:“不许瞎叫!”
花沚拽着他的衣袖,跟在他身侧,又开始说个不停:“阿摇哥哥,你怎的都不喜欢笑?你生的这般好看,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阿摇哥哥,你教我医术好不好,让我跟着你一起行医救人。”
自那以后,她隔三差五便缠在他身边,好像是有了个可以知晓他行踪的钰鄞,更加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