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是去解手。”
“撒谎。”
如果萧镜真的生气了,就会像现在这样皱起鼻子,在眉间聚起一道竖纹。
柴俭不明白一件毫无证据的事情有什么值得大动肝火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还能出卖我们自己吗?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难道那上面现在躺着的是我你才肯信?”
她认真盘问他却只顾着吃醋,萧镜一直以来的怀疑爆发又一时没有证据,气得夺门而去,柴俭追出去。
梁宝竺在楼梯上目睹二人吵架,终于让她蹲到个逃走的好时候,虽然这几天玩得高兴,眼看离西川越来越近,担忧自己会露馅,抓住他们吵架的机会赶紧跑。
她急匆匆跑到楼上进了赵虞贞的房间,晃着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诉苦:“赵大哥,我不是他们的妹妹,我被绑来的,我爹是云坊城的梁员外,你帮我回家,有重金为谢。”
“你不想修习风教去和你姐姐哥哥说,别来这里说胡话。”赵虞贞不耐烦摆摆手翻了个身。
梁宝竺仰天大叫气得跺脚,无奈出去,回到自己和萧镜房间拿了钱准备冒险自己一人走回去,刚打开门就撞见两人回来。
她连忙把钱袋藏在背后,没想到她们回来得这么快:“你们和好了?”
二人齐声道:“没有!”
梁宝竺又被押回去老老实实看占卜的书。
晌午,柴俭因清晨受了汪正的嘱托,去赵虞贞房里给他换药,进屋就看见他躺在床上拿着菱花小镜照脸,孤芳自赏。
“换药了。”柴俭冷脸道。
赵虞贞不肯移开镜子:“我今天好看吗?”
“就算好看萧镜也不会喜欢的,她不喜欢男人化浓妆。”
赵虞贞哈哈大笑,笑声持续时间长得柴俭心里发毛。
他放下镜子,得意地看向柴俭:“你不懂女人,女人的口味是会变的。你这种清汤寡水的看多了,自然更欣赏我的浓妆艳抹。”
“啊对对对。”
“看你态度这么谦虚,我就教教你。你看我这个眉毛画的……”说着看见他不描自黑的长眉,“你这个眉毛虽然还行,但是嘴太白,得涂胭脂。”
赵虞贞说完伸过头去嗅嗅,厌恶地咧嘴道:“太臭了,为什么不洗澡啊。”
柴俭把细纱布往床上一扔,道:“昨天的热水都给你擦身子了,哪来那么多柴火?”
赵虞贞语重心长:“没有柴火你可以自己上山去劈,实在没水你可以用香粉。你不上心,自然有的是男人上心,到时候可别怪萧镜移情别恋,是你自己没有做好,不懂得讨女人欢心。你们闹了这么久,不就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好吗?”
柴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用香粉是嫌敌人的狗鼻子不够灵吗?
“那也不会移情别恋到你这种人身上。”
赵虞贞居功自傲,认为自己替萧镜挡刀她必然心动念情:“你不要太狂,你再好看,过上二十年,还能像现在这样吗?男人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贤惠大方,你就太小气,这样不好,得改一改。”
“即便我大方,她也不会看上你。”柴俭冷笑一声,拿起药走到床边要给他换药,他却不动弹自顾自地笑。
“谁说不会?”赵虞贞抿嘴憋笑,压抑笑容扭曲了好久才平复,“她今天早上夸我眉毛画得好看。”说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