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游戏里随意射杀他人的快|感,有时候杀红了眼连队友都不放过。所以只要他上线,总有人不远万里也要过来取他人头。不过那些都是菜鸡,根本不是谢寒的对手,他们也就只能在公屏上无能狂喷,谢寒都不理睬。
时宴看着谢寒熟门熟路开机登录游戏界面,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
也难怪谢寒这小疯狗在外面有那么多人明知他什么德性还喜欢他,这张脸可真漂亮啊。上天好像很钟爱他,偏心的给了他一副完美无缺的皮囊。他的眉眼口鼻找不到一丝瑕疵,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时候像极了美术画室里的天使雕塑,尤其是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仿佛带了钩子,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可惜这么好看的人是疯的。
“再看把你眼睛挖了。”谢寒头也不回,双手在键盘上翻飞,一边冷冷的说。
时宴轻笑,问:“今晚去不去喝酒?”
“去。”谢寒最近心情很差,又烦顾言真,正好也很久没去酒吧,去发泄一下也好。
晚上天黑,谢寒和时宴去了大学城的酒吧一条街。因为是开在学校附近,这里的酒吧里大多都是学生,价格也合理,很多学生晚上三三两两约好一起来蹦迪喝酒,气氛很好。
这条街一共五家酒吧,每家风格都不太一样,谢寒从不会去那些清吧,软绵绵的歌听得人昏昏欲睡,一般女孩子和文青多些。他常去的是另一家叫做‘焦土’的酒吧,驻场的乐队是死亡重金属风,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里面震天响的打击乐声,夹杂着一群男女欢呼惊叫的嘈杂。
谢寒推门而入,环顾一圈后自顾自找个位子坐下。酒保认得他,将他寄存在这里的酒拿了出来,笑着打招呼:“谢先生,好久没见你了。”
“嗯。”谢寒不喜欢和人攀谈,冷淡的开了酒瓶后就不搭理对方。
时宴接过话,和酒保笑着聊了几句。
来这种酒吧的年轻人大多喜欢寻求刺激,也有不少人抱着艳遇的想法过来“捡尸”或者一夜情,彼此看对眼出了酒吧就直奔宾馆,所以很少有乖巧老实的学生会来这种地方。
不过谢寒来这里的目的纯粹为了喝酒,对其他人根本不感兴趣。又或者说,他对所有人都没兴趣,更别提和谁上床做那些恶心肮脏的事。
常来焦土的人也大都知道他的脾性,一般不会轻易招惹,但总有新来的人不清楚,每每要闹出点风波。
一段时间没来,果然就有陌生的面孔不识趣的凑了过来。
时宴一抬头,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谢寒坐下,其中一人打着唇钉,眼上还画着粗黑的眼线,满身酒气,他熟稔的伸手握住谢寒的肩膀,流里流气的嬉笑:“美人,一个人来吗?”
时宴被冷落在一旁,好心提醒道:“你们最好别惹他。”
他的话让对面其中一个男人不满,那个男的穿着身黑色皮夹克,拉链大开,露出裸着的胸膛,他凶神恶煞的道:“这儿有你什么事!?”
时宴耸肩,低头喝酒。
谢寒举着酒杯轻抿一口,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情在这一刻落到谷底。
搂着他的唇钉男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忽然搭在谢寒肩上的手一阵钻心的疼痛。
谢寒抓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反向折叠,然后大力将他的胳膊摔桌上,接着摸过果盘里的水果刀快狠准的钉入他的掌心,顿时鲜血四溅,喷了他一脸。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唇钉□□本没时间反应,还不等他惨叫一声,脑袋又被砸下来的酒瓶打得头晕眼花,倒在桌上昏死过去。
他的两个同伴惊呆了,没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菟丝花似的美人会突然发疯。他们也不过就是来猎艳,看看能不能交好运带走一两个合眼的对象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谢寒缓缓抬头,从时宴手中接过纸巾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对着那两人露出森森白牙,笑问:“还玩吗?”
听到这边打斗的动静,酒保和经理第一时间赶到,在看到现场流血后急忙疏散客人,又紧急叫了救护车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并且迅速把谢寒带离,生怕他再发疯。
时宴唉声叹气的坐在更衣室,埋怨道:“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是他先惹我。”谢寒面无表情的把玩手机,没有半分伤人的愧疚。
“待会你哥又要骂你了。”时宴抬头看着天花板,长吁短叹。
说曹操曹操就到,谢寒手机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的“李予之”三个字,谢寒果断按掉,继续玩游戏,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