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人淡淡说了一句,随即就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乔念娇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却又有几分不对劲,她掀开眼皮,一张妖娆的脸出现在眼前,炫黑色的真丝衬衣,衬托着他眼中的邪恶,如星光般璀璨。
“凌~予?”
乔念娇有些不敢置信,凌予直接抱着她走出了旋转门,突如其来的夜风浇灌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同时也让理智更加清醒。
“放开我!”
她抬起拳头砸他,全身上下开始乱踢乱扭,拼尽了全力,甚至还张嘴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毫不客气!
“嘶~!”
他吃痛的同时,也因为她竭力的挣扎而抱不住她了,无奈地将她放在地上。
她赶紧往后退开好多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凌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就那样深深看着她。之前她在饭店大厅里,半醉乱晃,还傻傻笑着的模样,一下子让他看的挪不开眼。
以前,他也知道,她很美。
他一直问自己,为什么结婚两年,什么女人都睡过了,就是没有碰过她,离婚后,他带着伤痛去了一段时间的新加坡,才慢慢想明白,就是她这副如莲般美好的姿态,反而让他对她无法下手了。
她太纯了,上了她,他会有负罪感。但是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们都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他享受身体欢愉的同时,给予她们想要的报酬,各得所需,你情我愿。
夜风呼呼吹,凌予见她不由自主地抱了一下自己的双臂,他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就要上前凑过去。
乔念娇不领情,连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看着他。
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曾经把他抓进了面包车,把她囚禁在酒店房间,还在她的饮用水里,放了春药。
看着她强烈的排斥,凌予心里说不出的痛楚。
眨眨眼,他把脸别到一边去,然后沉声道:“乔念娇,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所以,你跟黎宸,永远不可能有明天!”
“有没有明天不是你说的算的!”
黎宸从旋转门后面走了出来,他喝的有点多,但是理智非常清醒。
他冷冷扫了一眼凌予,然后朝着乔念娇伸出一只手,她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扑了上去,那幅迫不及待的模样,落在凌予眼里,不由想起了那日法院判离退场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迫不及待扑进黎宸怀里的。
凌予苦苦笑了一声,努力不去看向他们。
在这两个人的眼里,注定了,他是那个不会被受欢迎的人。
他的司机把车开到酒店门口,静静等待着,凌予的眸光微微杀闪了闪,疑似好心地提醒:“其实,我几年前就已经入了新加坡的国籍了,新加坡的婚姻法里,没有分居两年必判离婚这一项,不过,倒是有重婚罪。”
说完,他将自己手里的西服外套又优雅地穿好,一本正经地整理着,抬脚就朝着轿车而去。
如果不是因为乔念娇之前就认识凌予,就这样一个男人,似乎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那么完美,高贵,他有一双很妖娆很阴蜇得双眼,似乎可以洞悉一切,迷惑一切。
可是,相较于凌予的阴冷,乔念娇更喜欢黎宸春天般的澄澈与温暖。
她转瞬看着黎宸,然后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
头顶忽然飘出一句温润的句子:“你什么意思?”
乔念娇睁开眼睛,又看向了凌予,就瞧见他拉车门的动作一顿,然后微微转过半张好看的侧脸,整个人在月光下笑得有些放荡不羁。
“我的律师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判决无效的申请。我说过,我很久前就入了新加坡的国籍,就连乔念娇现在,也是新加坡国籍。所以,中国的婚姻法,对我们,无效!”
说完,他一拉车门绅士而优雅地进去,乔念娇原以为会看见他的车里有着美女等着他,可是,这次没有。
等到凌予的车远远开走了,乔念娇才慌乱地抬眸看向黎宸:“我,我没有去过新加坡,更没有入过新加坡的国籍!”
她紧张地抓着黎宸的衣服,急得差点哭出来,她好不容易才守来自己的幸福,前一刻自己还以为,一个月后就能披上婚纱做黎宸的新娘了,现在凌予搞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黎宸仅仅将她拥在怀里,不断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断安慰她哄着她:“别怕,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结婚的,没事的。”
闭上眼,黎宸忽然想起那一日黎弘对杜海兰说的话,他说,凌予不可能只在丝织品领域有点成就而以,他的触角绝对多到任何人都想象不到,就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能查出来他的父母是谁,家乡在哪儿,又或者他这几年是怎么迅速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