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宁像是感应到了他,朝他回眸一笑,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小清儿可真是精神,果然是长大了。”
曲云清只觉得对方笑的有些晃眼,下意识的侧过脸。
“你怎么还是来了,我说过不需要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
李攸宁:“我知道你应付的来,可是我不行啊。”
曲云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些不明白对方此言何意。
李攸宁:“恰好我也要前往中原办些私事,正好应下曲师姐的嘱托。”
曲云清心想:你要去中原?那我便先去东北。这样总算不同路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李攸宁自他出门就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甩都甩不掉。
“你不是要去中原吗?”
李攸宁:“对我们魔族来说,淅川之外,都算是中原,”
曲云清本就不擅长与人争辩,被李攸宁无赖的解释瞬间堵的哑口无言。
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脱。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过去抓住她的衣领质问:“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企图?”
这样的画面真是想想就觉得难堪。
各种奇怪的猜想时不时冒出他的脑海:难道正是因为对方看上了自己,玄霄派众人才另眼相看。毕竟这李攸宁据说是大祭酒和大长老的师妹,之所以不让自己拜师,就是怕错了辈分,乱了序齿。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李攸宁可是自他儿时便已经出现。那家伙总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垂髫幼童动心下手吧。
曲云清满腹忧疑,日日苦思,连带着人都瘦了。
好在一路同行,他渐渐发现李攸宁虽然总爱与自己开些不紧不慢的玩笑,可行为举止却是十分守礼,并没有仗着年纪修为对他有半分轻慢。
如此一来,他也渐渐习惯了。甚至有时候在李攸宁不得已回淅川处理事物的时候,心中还免不了产生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相思”。
可曲云清暂时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对那门莫名其妙的婚事动了心,只觉得自己独自一人有些不习惯罢了。
不知不觉,两人携手踏遍了山川南北。寒来暑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一路上几乎没有遇上什么难产的妖邪鬼祟,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有李攸宁坐镇,不消她外放自己的威压,就已经能赶走绝大多数识时务的妖邪。至于那些没头脑的,多半也没有多大的威胁。根本无需李攸宁出手,直接放心的交给曲云清,权当是积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