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淮靖怀孕五多月的时候,自己最后一次跟他在一起。
想想还真是神奇,他怎么就真的怀上了?脱了衣服,凸起很明显,那弧度真是从里到外的顶起,圆圆的隆在肚脐,真实不虚。
第一次看见,太新奇,嵌在他身上感不到违和,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带着那正弦角45切面的弧形真漂亮,平添一股阳刚中的柔弱温存,浅蜜色的皮肤似乎白嫩了,水珠点点未尽,像水晶沾染上我心中的麦芽糖。
那个生命已经在动了。
眼底带着水色脉脉而动,含情看着自己,身体慢慢靠过来,鲜有的主动,身上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陷落。
结实的身体其实特别有弹性,他的骨架大却并不厚实,多余附上的层层都是弹性肉丸,不像我身上的肌肉块那么硬,很有抓握感,在掌间非常称手,越捏越有,越揉越厚,像是永远用不完的发面似的。
那极好的手感,柔韧细腻。
极度亲密时他笑言过,怎么样?
你还敢说你亏?!……育男,跟男人一样,也不会全一样。翻过身去背对我,声音有点小,似乎不太自信的试探问我,什么感觉?……
他的小心翼翼,让我心里很受用,却忍不住逗他,便答道,我迟钝木讷逞性妄为蛮牛一只,没什么感觉?!你确定不一样??
靠过去只听到他鼻间粗声出气,全身绷紧的样子,就这么生气了。
拉过着正直过度,禁不住玩笑的男人,猛嘬两口,抱在怀里,撒个娇,说,我困了,睡吧。他再如何,也很给面子的不吵不闹,困觉,显有的乖觉。
……………
摸着凸出的部分,一手拉过我的衣服,问,“多久了?你想不想?”
我在忍,母亲那天又跟我谈结婚的事,盼我收心,父亲的癌细胞又在扩散,三次手术的损伤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说不要让他太操心,他没几天睁眼的日子了,现在年家只有我。不要让她失望!唉~~!!
“我…没关系,已经会动了,不用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你会喜欢的。”男人本该恼羞咄咄而出的委屈埋怨变成了异样的温柔体贴,甚至有丝吁请,带着点微微的不自然。
父亲、公司都在水生火热中,那样烦躁的心情、紧绷的神经居然被他轻扯带动,我的心再没力卷缩,微酸的怜惜感像花瓣在层叠打开。这朵烂漫绽放的粉红桃花沿着神经从根茎滑动到枝头。我该在这里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情爱么?不!我是不能的,也不该!谁都对不起!
不!不!不行!
心底的良心在克制,在煎熬,心中的那团火热却在与理智相反的方向膨胀发酵。
“你该回家了…”他紧紧盯着我的眼,像是检验探究我犹豫的原因,不允许我的逃窜。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leon?”再次向前跪进了半步,一手抻着我的膝盖,靠近问。
“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的…”
磁性的嗓音是对我的魔咒,看着他拧眉,困惑地看向我,瞳孔里那一瞬渐起忧郁关心的神色。
忍不住,化身为狼一头扎下去。
他很小心孩子,气喘息着,都不忘牵起我另一只手,放在那里上感受胎动的频率,说这样孩子会感觉很安全。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也爱这个孩子,摸摸他,感受他,接纳它。
而那时的我呢?固执己见,潜意识里软对抗,不想要,就不去感受,不去体谅,自我的屏蔽美好生命的茁壮成长。午夜梦回回想起那个真真存在过,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孩子,我是真的对不起他,他有在天之灵的话也不会原谅我的吧。
……
爱是投入的、忘我的。爱完尘世浮上心头,爱人与亲人间,利益无法平衡的无力感,内外疲惫,没有心情多说话,短暂的沉溺醒来后没有方向,翻身仰躺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又是一个烦躁难受的夜晚。心属于他,可理智属于世事,世事纷扰,终究是逃不过心乱。
过后,他欲言又止,那句质问氤氲盘旋在他的喉间难吐?我看得懂,却无法回答,主动是谁被动是谁?习惯,可以读到许多味道。
他始终如一的宽容大度,让我松懈。把爱放置在了选择项的最后。
……
第32章当初那些事
……
年宥沣红了眼,思绪跳转,想象着田淮靖和他现任丈夫的各种温软爱语的情景。
过去自己和他怎么在一起的,把自己的位置都换上了那个不知面孔的男人。
有些受不了。不敢打听他的家庭状况,没有勇气去问,他老公是谁?!嫁给了什么样的家庭?!他明白想知道这些很容易,就是问云馥姗一句话的事……
想到那个时候知道他出了事,自己急得火烧火燎,赶去医院孩子没有了生命迹象,大人没有脱离危险,自己是什么心情?!心慌!害怕!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混!!分手说出来连自己都受不了,何况他一个正怀着孕的人,哪怕他是个男人!他还是那么爱自己,从来没有变过,还是那么信任自己,从来没有少过!自己错了!天真的相信他就是那么强大,他什么都受得了!
那么久、自己挣扎着的刻意铺垫,克制着不去见他、频繁地出差回避、亲自处理大量的工作,把自己占满、全部占满不去多想,减少联系,让时间空间磨着他的意志、他的坚持,以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数,有了计较,会对自己心气平了,不会太激动!错了!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