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台的喜殿内,众妖魔王灵再跪地行大礼,齐呼,“拜见圣皇,圣后娘娘。”
帝和扫了一眼殿中,牵着诀衣走到星华的面前,笑了。
“多谢你能来宣礼。”
“恭喜!”位及世尊的星华十分难得的对着帝和抬手行礼,他乃魂穿天际而来,贺礼是带不得了,此大礼就当他送来的贺礼,待到一日他携妻归天界,他必送上贺喜大礼。
帝和笑着收下了星华的行礼,“可不要以为我仅有这一次婚典哦。”
星华笑道,“莫非你已有次妃的人选?”
“哈哈,你可是故意想害得我今晚的事儿办不成吧,”帝和笑着用手点点星华,“回到南古天,我可是要再让猫猫大嫁我一次,定要比这次更风光气派。到时,你一个大礼,不够。”
随即,星华了然,笑道,“好。我会将你的话带给他们的。”
“嗯。”
星华来异度世界宣礼是帝和特地请来的。在帝和找到诀衣之后,幻姬因为担心他不知道诀衣最后入了天洞,休息了一段日子后,施法让千离魂穿过来。那时他告诉千离,他找到了诀衣,也托千离告诉星华,在今日吉时时分魂穿过来为他和诀衣宣成亲礼。千离回魂之后,佛陀天的几个他的至交好友便全晓得他娶媳妇儿了。其中河古最是不甘,碎碎念了许久,不过是埋怨帝和手脚太快了,人在异度世界竟然还能娶妻,也不等回佛陀天再娶,弄得他们三天大尊个个有媳妇儿,他那个姑娘还对他爱理不理的。
星华送了河古一个字,千离也送了一个字,两人送的字一模一样。
该!
“今日你大婚,本该在此多陪陪你,但看你今儿事不少,我也就不在此扰你了。”星华转看向诀衣,“诀衣,往后还请多多包容这小子的不足,千离自夸他唯一的缺点是优点太多,那这小子的优点就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缺点。”
诀衣轻轻笑出声,点点头,“多谢世尊提醒。”
“你这是夸我吗?”帝和笑眯眯的问星华。
星华反问,“你说呢?”
“好了,我回了。幻姬这月内两次施法,我要多留一盏茶的功夫,千离不晓得要担心成什么样儿。”
经星华一提醒,帝和连忙叮嘱他。
“星华,你回去告诉幻姬,不要因为感觉亏欠我而不停的施法让你们魂穿过来。对她的修为损耗很大,莫说千离担心,连我也有点儿不放心,她可还是我和猫猫最后能不能回到佛陀天的希望,留存力量,待到时机成熟,才可助我们成功回去。”幻姬心好,他也知道她在着急,可万年过去,万事急不来,得厚积才可能一举得成。他们魂穿过来,对他和猫猫并无太大的作用,不过是聊聊话,十分重要的事儿告知即可,闲时千万莫要浪费了她的法力和心力。
星华点点头,“明白。”
金光闪现星华的身后,一缕蓝莲花香气飘过,星华的身影消失在宣礼台上。
盖头下的诀衣眼中满含幸福,她猜想宣礼人是帝和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是星华,他真是再好不过的人了。再好不过了!他这样用心,她实难以不感动,星华和飘萝可是历经千辛万苦三生三世才得以成为夫妻,他们更是天界里的第一对被天允许的夫妻,争过了天,争过了地,他们的名字写在三途河边女娲娘娘立在那儿的三生石上,任何风雨都无法将他们分离,如果天地间有一堆夫妻是绝不可能分开的,那一定是他们。世尊来为他们宣礼,帝和的心意足以让她感动。
行过天礼之后,帝和诀衣便算得是真正的夫妻。因他们行礼的地方不是帝亓宫,诀衣不能由神侍送入喜房内,帝和便把她牵着到自己的主桌边坐下。
轻轻的,他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你且在此坐会儿,等会儿我便送你回宫。”
诀衣无声的点点头。
帝和从桌上端起酒杯,看着天渊台上的众人,笑容拂面,“诸位王皇,今日本皇大婚各位不远万里而来,本皇不甚感激,各位的心意本皇一一收下。日后,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我家夫人。”
诀衣:“……”与她何干。
“敬众位薄酒三杯,以表本皇对诸位的感谢。”
众客纷纷举杯,“恭喜圣皇。”
连喝尽三杯,殿中的气氛开始热络起来,舞榭歌台上的歌舞美不胜收,让诸妖王们看得移不开眼睛。帝和本就不想殿中人多注意诀衣,见他们被舞姬们迷住,心中暗乐不已,坐在诀衣的身边,慢悠悠的喝着酒。
魔灵不必妖王们的恋色,喝过几杯酒之后,大家越发热情起来,不少的魔灵开始向帝和敬酒,与帝和打过交道的更是大着胆子走近他,与他一起畅饮。其中,天魔族的势力最大,攻湛的面子也最大,他主动向帝和敬酒之后,其他人纷纷举杯学了他的样儿。
渊炎从到天渊台便一直拉着脸,不苟言笑,连清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有精彩的打斗可看也没回声。因此,惹得清沨有些不高兴,以为他在骗人,可看到来人很多,想着可能是有,但是碍于场合哥哥不能明说罢了。
帝和一袭喜服从七彩祥云上牵着诀衣飞下来时,渊炎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割开了一个口子,心似滴血,滴滴都是他的情,滴滴也更是他的苦。不停在内心问自己,为何牵着她走进行礼台上的人不是他,在天魔族的时候,他明明离她那么近,就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为何不向她求爱呢?没有说出口的爱,如今永远都没了机会。
看着自己的父皇给帝和敬酒,渊炎像是看不见一般,与身边的清沨喝酒喝得畅快。若攻湛暗示他给帝和敬酒时,他则和别的魔王喝得痛快,身边的人都喝过了,偏偏不跟帝和喝。
渊炎故意不跟自己喝酒,帝和脸上平静,心里可欢腾得很啊。
帝和倾身靠近诀衣,抬起一只手臂搂过诀衣的细腰,把她捞进自己的胸口,柔声的在她耳边低语,“猫猫,外面好热闹,可惜你看不到。”
诀衣静静的坐着,听着帝和的话,话倒没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如此柔软是为何?听得她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
“还有啊,猫猫,有个人来了,一个不喜欢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