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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楚宣王在方城之外，挖掘护城河，引入黄河之水。

田齐桓公田午死了。二十二岁弑兄篡位，在位十八年（前375-前358），终年三十九岁（前396-前358）。

太子田因齐继位，即齐威公。

戴剔成放弃亲楚，转而亲魏。

魏惠侯大悦。

戴剔成鉴于戴驩重用同宗而败，罢黜戴盈、戴不胜。迎合宋桓公，继续重用儒墨，奖励忠孝。

宋桓公大悦。

戴剔成外得魏惠侯支持，内得宋桓公信任，专权甚于戴驩。

庄周十二岁，继续师从裘氏学儒，开读《春秋》。

裘氏说：&ldo;孔子所著《春秋》，字字精妙，不过十分难懂。必须参考《左传》、《公羊传》、《谷梁传》，才能读懂。&rdo;

庄周问：&ldo;晋灵公被弑，《春秋》说&lso;赵盾弑其君&rso;，《左传》却说&lso;赵穿弑其君&rso;。究竟是《春秋》对，还是《左传》对？&rdo;

裘氏说：&ldo;都对！《左传》&lso;赵穿弑其君&rso;是质实之论。《春秋》&lso;赵盾弑其君&rso;是诛心之论，乃是最为精妙的《春秋》笔法，褒扬忠臣孝子，贬斥乱臣贼子。《春秋》既成，乱臣贼子无不畏惧！&rdo;

庄周大为不解：&ldo;假如没有《左传》，无法知道弑杀晋灵公的并非赵盾，而是赵穿。为了褒贬而遮蔽史实，弑君者逃脱了罪责，乱臣贼子岂非更加无所畏惧？&rdo;

裘氏被问住了。

庄周又问：&ldo;齐庄公被弑，《春秋》说&lso;崔杼弑其君&rso;，《左传》也说&lso;崔杼弑其君&rso;。孔子为何不再使用《春秋》笔法？&rdo;

裘氏大为生气：&ldo;两书不同，你有疑问。两书相同，你也有疑问！学问学问，先学后问。学好之前，不许乱问！&rdo;

庄周说：&ldo;我想知道，如果没有《左传》，如何分辨孔子在何处用了《春秋》笔法，在何处没用《春秋》笔法。&rdo;

裘氏大怒：&ldo;你对孔子毫无敬意，岂是孔子之徒？&rdo;

庄周回家，又问庄全：&ldo;良史应该秉笔直书，先明史实，再加褒贬。孔子著《春秋》，多用曲笔。史实不明，褒贬何用？&rdo;

庄全又被问住。

庄周去问子綦。

子綦笑了：&ldo;《春秋》多用曲笔，意在避讳。《公羊传》明言：&lso;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rso;&rdo;

庄周说：&ldo;如果不为尊者讳，尊者是否不再尊？如果不为亲者讳，亲者是否不再亲？如果不为贤者讳，贤者是否不再贤？&rdo;

子綦大笑：&ldo;正是！《老子》有言：&lso;天下多忌讳，而民弥叛。&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