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不怎么漫长的昏睡之后,赵卓醒来,然后从岳经和胖子略微沮丧和失望的脸上看出了自己试验的结果:他似乎是失败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理论本身的问题,总之今次的实验还是失败了。也许这和你的身体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打算去总督府调配一个机体健康检测仓过来,大概明天能到。你明天还要过来这边一下。”岳经看着赵卓,认真的说道,“这一次,可不是你可来可不来就行了的,明天你必须来!”
赵卓点了点头:“嗯。我明白。其实我也很想自己能够成功。”接着,他想起了自己先前想到的那个问题,于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醒对方道:“会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没有洗澡的缘故?”
岳经一愣,继而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昨天洗了澡不也是没通过实验吗?之所以让你们洗澡,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唔,你们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一些。啊啊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个实情。”
赵卓点了点头:“我明白。这确实是实情。”
虽然实验的失败让赵卓有些沮丧,但既然明天还有实验的可能,那他也就还抱着一点希望。在岳经的陪同之下,三个人再一次走出了实验室。同时,他们手中也都多了些此行的劳动成果——三带软面包和几瓶好喝的饮料。
饮料这玩意儿,泥沼区可没有。赵卓也只在电视里的广告上见过,至于齐牙牙这个小土包子,更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和昨天一样,三个过分干净的人一出现在第八时钟区的大街上,便立刻遭到了泥沼区人的鄙视和怒骂,这种情况在赵卓连续放到了三个人,并且非常残忍的将三人的手掌全都踩断之后才得到遏止。赵卓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所以那三个不知好歹的人便倒了大霉。
再次通过交接口回到第七时钟区,然后进入胶囊赌局内部回到四平米公寓区。齐牙牙一路之上都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着,沈婵心情也是出奇的好。惟独赵卓一个人,因为实验的关系而闷闷不乐着。
这种郁闷的低落的负面情绪在他进入公寓区大厅,遇到不开眼的鸡窝头之后,终于彻底爆发了:
鸡窝头看到自己的妹妹突然由原来的小土包子小丑鸭变成了现如今白兮兮漂亮的让她都羞愧脸红嫉妒的小美女,并且身上还少了一根期青藤之后,便知道这丫头果然跟着赵卓去帮助那些‘高级区’的人做事情去了,而且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然期青藤也不会无缘无故少了一根。于是乎,那种贫民骨子里的仇富和自卑心理立刻占据了她的整个胸腔,并直接促使着她将矛头指向了赵卓,嘴巴如同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地说出一大番让人听了火冒三丈的讽刺辱骂xing话语来。
赵卓再也不能保持自己在陌生人面前淡然无所谓的样子了,他冷哼一声,忽地上前一步紧紧扎住鸡窝头的衣领将对方举了起来,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对方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嗯?对着别人指手画脚吵吵嚷嚷很有成就感是吗?你知不知道你烦人的就仿佛一个嗡嗡嘤嘤不断再任面前飞舞的苍蝇一样,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你以为你是齐牙牙的姐姐我就会给你面子给她面子是不是?你别忘了!你们能进入这里,到底靠的是谁!”
看着赵卓那随时都有可能朝自己挥过来的拳头,想起他连续三次比赛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鸡窝头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对方眼中其实什么也不是,并且自己也没有丝毫筹码和对方进行较为公平的谈话,她那张黝黑的脸瞬间便的毫无血se,苍白的让脸上的黑都无法帮她掩盖下去,被悬在空中的身体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恐惧地盯着举着自己的赵卓,牙齿剧烈的打颤着,心中怕到了极点。
大厅里一直都有人坐在那里看着电视,突然被这样一幅画面所打扰,纷纷扭过头来看着这边,目光里满是好奇和兴奋,眼巴巴的坐在那里等着看好戏。
一般情况下,这种选手欺负其他赌徒的情况一旦发生,就等同于是在对庇护该赌徒的选手发起了挑衅,双方往往都要因此而彼此争斗一番的,但这个时候,坐在大厅人群里的矮个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只手轻轻的锤着膝盖,脸se默然的看着被举在空中的鸡窝头,本就丑陋狰狞的脸上缠满了绷带——昨晚的比赛他最后虽然成功晋级,但却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也许他也受够了鸡窝头的无理取闹尖酸刻薄,也许他明白此时的自己能够保住小命就已经不错了,哪有实力去和赵卓争斗,又或者实在是有心无力,总而言之矮个子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继续挑衅赵卓的怒火。所以赵卓的怒火在恐吓鸡窝头一番之后,也就已经发泄完了。他很满意鸡窝头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恐惧,并且也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耳根子肯定会清净很多,这个鸡窝头肯定不会再有胆量来烦自己,于是他觉得他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免得事情闹得无法收场,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台阶这种东西,随时都会有人给你准备。
眼看着鸡窝头惹怒了赵卓被威胁恐吓,一旁的齐牙牙早就吓呆住了,她看看赵卓,又看看自己姐姐,不知道到底该帮哪一边——对于自己姐姐的脾气,齐牙牙比任何人都清楚,就连她自己本人都很难忍受对方那种行事作风和xing格,更别说是别的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了。送她一个“惹事jing”的称号其实一点也不为过。平常时候赵卓还会看着她的面子不和鸡窝头计较,但今天赵卓的情绪明显不好,而自己说到底只是依附于对方的一个赌徒,一个小房客而已,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劝说赵卓。所以看着两人对峙,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呆愣在那里惶惶然不知所措。
然后她醒悟过来,开始小心地尝试着去说服哀求赵卓:“赵卓,你先放手。我知道姐姐她说错话了,她这个人平时就是这样讨厌的。但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我姐姐……我,我不能见死不救……你,你别生气啊。我替她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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