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见狮鼻神态认真,当下也不多言,顺着狮鼻目光打量
那庄园,只见红砖绿瓦,看起来颇为不凡。
狮鼻看了几眼,开口道:“此庄名唤秀水山庄,打伤你的白脸便在里面。格老子的,这里面有钱的紧,有句话叫“金石为砖玉凝烟,峨眉玳瑁似神仙”讲的就是这群龟儿。”
随后狮鼻眼神一转,目光狞恶的看着道士:“那群龟儿打伤了我兄弟,我要寻他们晦气。道士,你乱听了什么不当听的,可得小心身家性命。请你吃肉,当可堵得住你的嘴!”
道士面上依旧不带烟火气,唯唯诺诺的笑了笑,点头不语。
见到道士识相,狮鼻长叹了口气,又对石敢当说道:“那什么金石破玉老子倒也不在乎,可惜了那小媳妇,小时候老子倒也与她拜过天地。谁知道长大了长得花容月貌胸大臀翘的,给那白脸占了便宜。那个峨眉玳瑁说的就是她了。嘿,什么峨眉玳瑁,说的神仙一般,便不是个小娘皮么。”
石敢当心中了然,原来狮鼻怒气冲冲的拉着自己要寻事,也并非只是白脸骑士伤了自己,倒是心中颇有积怨才是真的。
石敢当细细打量通天大王,见他说话虽然豪迈,眉眼中却全是苦涩,口是心非怕是真的。想来对那女子颇有情意,嘴里却是故意粗俗难当,故作遮掩。
道士听那狮鼻一阵嚷嚷却也不动声色,以道士之江湖阅历一番话中倒是听明白了七八分。当下叹息一声,开解道:“世事无常人如棋,鸳鸯有梦天无机。修的丹巩吞入腹,玉壶光转神不移。”
那狮鼻听得道士一番话怒急反笑,大喝一声:“我通天大王何等人,到要你这道士神神叨叨?大丈夫何患无妻,嘿嘿,待老子修成绝世武功把这世道闹个天翻地覆,再抢了那小娘皮做个压寨夫人,谁又敢说什么?。”
说罢愤愤的起身要打那道士,石敢当赶忙起身不住的说好话,向道士打个抱歉的眼色。
道士也真个好涵养,面上依旧不见半分波动,眼光醇和的对着石敢当眨了眨眼,示意无妨。
这边正喧闹间,只听的一声轻轻柔柔的声音辗转而上,分明只是一声普通话语,然而轻而缠绵悱恻,端的是颇有绕梁三日之感。
狮鼻当下身躯一震,恍然间不动了。随后犹如恶狗扑食一般站了起来,巴巴的往下望着,正见着他心中魂牵梦绕之人。
石敢当心下好奇,便也打眼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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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庄园里窜出一群黑衣庄丁,领头的却是个红衣女子。红衣女身披一身大红凤袍,头上却无凤冠,一身庄重的的红妆在她浑不在意的挽衣露脚之下显得颇为飒爽。
而靠近陶然居的一侧是一群莺莺燕燕,几个白衣女子慌慌张张的与黑衣庄丁推推搡搡,护住其中一个面目如画的白衣女。而那声柔媚的轻音便是白衣女所发。
见得黑衣人几个推搡要进来抢人,白衣女却不慌乱,将手一摆冲那红衣女说道:“妹妹这是做什么?姐姐若有不对,你我二人私下说些体几话也就罢了,闹得这般,相公面上须不好看。”
那白衣女一头黑色长发如同瀑布般洒在白玉似的面容两边,身着一身简单素白长衣,胸前凸起如山峰,胸下小蛮腰却纤细非常,盈盈一握。小蛮腰下是两个球也似的臀峰,下连着两条藏在白裙中火腿肠似的大白长腿,端的是袅袅婷婷。面容上却显得哀婉凄清,让人只想抱在怀中,轻怜细爱。
石敢当打眼一看,不由得叹了一句:“当真当得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
红衣女面上颇有些不屑,细看之下红衣女面容却也说的上清秀非常,只是行走之间如同男子一般,一看便知颇为泼辣。
那红衣女听到白衣女子如此回答,当下答道:“好不要脸。你是何等人?也敢唤我妹子。我寻思且容你两日再令相公休了你,你今日却敢扰我婚堂。不管教管教你你不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白衣女眼中凄凉一片,洒下泪来。轻轻柔柔的答道:“妾身家中贫苦,琴棋书画自是不如妹妹。只是我自嫁入相公家中也是端正自身,不敢有一日懈怠。相公与我聚少离多,随后征战沙场,我心中更是牵挂。自相公出征以来,妾身心中日日夜夜思念,不知落了多少眼泪。谁知相公回来便要娶你为妾,妾身也是不敢有半分怨怼。只是自来我一无失德之处,二无轻浮言行,如何你便要相公休了我啊!”
那几个护着白衣女的莺莺燕燕也是一阵喧闹,痛骂红衣女欺人太甚,说道白衣女德行高洁,说着说着几个小姑娘又抱头痛哭一阵。
红衣女见得如此心下烦闷,大喝一声:“贱人!闭嘴!”当下从一众家丁中抢出,光着脚丫便冲进一众白衣女中厮打。那些白衣女都是推推搡搡扯头发扒衣服的女子打架来路,几个纠缠红衣女身上凤袍便裂了几个口子。红衣女勃然变色,只见一阵气浪自她身上冲出,白衣女们便莺莺燕燕的摔倒一地,口中连声呼痛。红衣女更是抢上前去,抓住被白衣丫鬟护住的白衣女,几个耳光就打在她脸上。
狮鼻通天大王如何按捺的住,信手将一个茶杯丢向红衣女,便从二楼跳了下去,喝道:“住手!”。
红衣女虽遭突袭却也不乱,只见她凤袍如同鼓风一般凸起,也不用手接那“暗器”,长袖一展,便将茶杯笼在长袖上。
见得狮鼻那丑怪模样,当下又转头对白衣女说:“好个“姐姐”,打了***又来奸夫。只是姐姐眼光忒也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