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为了他!”庄浩凯失望地看着她,道:“他比我年轻帅气,而且又会哄女人开心!更重要的是……他有钱!”
“……”夏婉音彻底无语了,都说胡搅蛮缠是女人的专利,没想到像庄浩凯这种男人居然有过之无不及。
“我知道了!”看着女子瞪目结舌的样子,庄浩凯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突然提出要结婚,原来不过是为了打个理由跟我分手而已!如果不闹一番,你怎么搬出我们的家,怎么跟我闹分手,又怎么能转身投进他的怀抱!”
夏婉音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男人……简直神逻巡!难道他长了个猪脑壳吗?许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歇斯底理地喊叫起来:“没错,就是这样的!现在你满意了吗?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喊完了,她就双手捂脸,蹲下身去,放声大哭。
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样的侮辱和伤心?为什么,那个自己倾心所爱的男人完全看不到她的真情付出!
她委屈,她伤心,她难过,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瞬间爆发。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悲伤到无法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的哭声慢慢地低下去,一只大手轻轻扳上她的肩膀,并且递给她一叠纸巾。
带着淡淡茉莉香气的纸巾,唤醒了夏婉音沉浸在悲伤里的神智,她慢慢地醒过来,不过仍然抽抽噎噎的。
缓缓抬起头,室内早就不见了庄浩凯的影子。想到自己对他说的那些“绝情话”气走了他,也许这次两人之间是真得完了!
陆文恺什么话都没有问,只是扶着她坐到了舒适的沙发上,并且端给她一杯热茶。
夏婉音接过茶杯,捧在手心里,整个人还呈一种呆滞的状态。
“他走了!”陆文恺终于开口,淡淡地道:“不过你可以再去找回他!”
“找回他?”夏婉音喃喃地重复着,讥讽地笑起来。“找回他有用吗?如果最后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要做个了断。否则,无论是她还是庄浩凯,都会遭受着凌迟般的伤痛。他今天的到来,应该对她还有些许感情吧!毕竟,他还想着挽回,而她……却是狠心离开了他!
她不由又恍惚起来,忍不住想,婚姻真得那么重要吗?如他所说,不过是纸契约而已!她跟田洪海曾经是夫妻,有用吗?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离婚的时候,她还要倒付给他一百万……
“既然已经放下了,就想开些吧!”陆文恺注视着她的目光里有着同情,道:“庄浩凯那种男人应该不是死打滥缠的人,要分手并不困难!”
“……”废话!她当然知道跟庄浩凯分手并不困难,而她难过的却是跟他分手如此容易,他都没有耐心地哄哄她或者诚心挽留她!
看着夏婉音失魂落魄的样子,陆文恺并没有再打扰她。他默然地转身走出包厢,然后招手唤过侍应生小声吩咐了几句,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夏婉音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等到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心情,才发现陆文恺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呐,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忙不迭地把早就喝干的空杯子丢在几子上,站起身就追出门外。左右张望,哪里还有陆文恺的影子呢!
心里懊悔不已,她忘记了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竟然任性地把她的贵人冷落在一边不闻不问,只顾着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哀伤去了!现在,她马上就要加倍得哀伤了!假如把陆文恺给得罪了,那么她的事业非但不会有什么突破,而且还可能一落千丈。
满脸愁容,她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想拨通黄庆越的电话问问陆文恺的下落。
这时,一位侍应生走过来,微笑着问道:“请问小姐,您找陆先生吗?”
夏婉音抬起头,连声应道:“是啊是啊!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陆先生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先离开一下,让你不必担心!他还说,你现在心情不好就不要开车了,打车回去吧!”侍应生如实转告道。
不由松了口气,只要没得罪陆文恺就好!现在,她的事业就指望着他的照拂了!松懈下来,夏婉音只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两条腿像灌了铅,挪动几步都觉得吃力。
好不容易撑着出了餐厅,她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陆文恺让侍应生转告她的嘱咐,不由心底腾生起一缕温暖。还有个人关心着她,令她不至于太过凄凉孤独。
站在那里,夏婉音恍然若失,她回头四顾,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寻找什么。那个男人,到底还是离开了她!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了般,绝望的心一片麻木的冰冷。
*
夏婉音请了病假,在家里整整躺了一个下午!等到天色暗下来,要去助学园接甜甜的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过来元气。
实在没有力气去接孩子,她就拨通了安宁的电话,求助:“安宁,下班了吗?”
“听你这声音,好像奄奄一息了似的,失恋了吗?”安宁开玩笑般地问道。
“咳,”夏婉音呛咳住,却说不出话来。
“不会真得被我猜中了吧!”安宁顿时低喊道:“你跟庄浩凯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