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在控诉朕对你不好了?当年你及笄时正好赶上在金安寺陪着你母亲颂佛,根本不在上京,于是你们索性就在那里办了礼,你当朕老了不记得吗?”梁皇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无双没有父母,只有武伯侯一个兄长,朕自然是要多关照的,你别瞎吃醋。”
“南阳就知道是这样才故意问皇上的,才没有吃醋呢。”言罢她又抬头四处观望,看了好久也没见到想见的人,顿时脸上涌上失落。
“你这丫头又在找谁呢?”梁皇孩子心性的也跟着她的目光到处看。南阳发现了,顿时脸上一红,嘴里却依旧大方的问:“皇上,及笄礼这样的大事,大公子不来吗?”
“朕还当你是找谁,原来是他啊,今早朕派人去问过了,他有事就不来了。这小子,不来就不来了,却什么都没给朕,还让朕务必帮他把贺礼送到。这到最后他是人也没到场,贺礼还是朕出的,小聪明耍的是一套一套的。”梁皇嘴上虽这么说,但脸上却依旧是笑吟吟的,丝毫看不出一点不满。
“大公子才不会心疼贺礼呢,只怕是来不及准备才让皇上先替他送的。”南阳掐着腰道:“再说了,大公子可是南梁太子,手里宝贝那么多,只怕到时候再送一份过去,无双妹妹还是赚了两份呢。”
苏朝夕坐在小撵里虽看不清远处的人,但因为皇上驾到众人都变得安静起来。此时他和南阳的对话却听得十分清楚,听到南阳的这句话,她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顾不得什么的一把抓住大丫鬟:“大公子就是南梁太子?”
“回姑娘,是的。”
“那前些日子去东洛和亲的是谁?”
大丫鬟一愣:“和亲?姑娘你在说什么?”
苏朝夕缓缓松开拉她的手,怪不得总觉得梁子修哪里都跟传言中的太子对不上,原来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那你知道梁子修是谁吗?”
大丫鬟一惊,似是没想到这个名字会从她嘴里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说出来,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这边,才轻声说道:“姑娘。这就是大公子的名字。”
这下轮到苏朝夕愣了,不过细细想来也对,一个冒牌货去东洛当太子。怎么着也得用太子的原名啊,不然被人识破了怎么办。只是如果原来的梁子修不是梁子修的话,那他又是谁呢?
就在苏朝夕皱着眉头沉思时,那边高声传来南阳郡主的声音:“大公子虽然没来。但却让他的贵客来了。皇上要不要见见?就在那边那顶青撵里。”
“哦?这小子有客人?朕怎么不知道?让她过来,朕见见是什么人。”
南阳得意一笑,冲着苏朝夕的方向喊道:“皇上要见你,你还不出来吗?”
所以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南阳郡主这么快就想为刚才的事找回场子,还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
而与此同时,武伯侯梁少君携妹妹梁无双从另一边赶来,刚坐下便听见南阳郡主又在找人麻烦。索性离及笄礼的时辰还早,有热闹还是得看热闹。众人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都想见见这位大公子的这位贵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拜南阳郡主所赐,苏朝夕初来南梁,变成了众矢之的。
但多年以后,苏朝夕再回想此事时,不免将心中不满发泄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毕竟如果没有他从中作梗,她又怎么会跑到那么偏远的南梁去呢?
大丫鬟听见皇上都发话了,不得不回头对苏朝夕说:“姑娘,看来今天你必须得露露脸了。”
长叹一声,苏朝夕无奈的伸手,刚要掀开帘子,便听见另一边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大公子到——”
虽然苏朝夕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好好的一个南梁太子叫什么大公子,但不得不说他来的正是时候,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她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会被墨欢礼弄到这个地方之前,还是少露面少说话的好。
“大公子来了?之前不是还跟朕说什么不来吗?怎么主意变得这么快?”看着缓缓驶来的撵驾,皇上眉梢上扬,笑呵呵道。
南阳郡主一听大公子到了,当时就把苏朝夕这事忘在了脑后,一双美目直盯着那撵驾,恨不得将那撵驾纱幔上看出几个窟窿。
但可惜的是这位大公子显然是个不愿意接受阳光以及不愿意走路的人,自打那辆撵驾停在园内,那里面的人就没出来露过面,甚至连句话都没说过,一切都由旁侧立着的随侍答话代劳。
仿佛他就是来此打断南阳要见苏朝夕一事的,并没打算露面。
不过显然南阳郡主虽然喜欢这位大公子,但她也不是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兴奋地冲昏头脑忘了正事的人。
“大公子,既然你来了,不如跟大家介绍一下你请来的这位贵客如何?说实话,这位贵客架子还真大,刚才见了我都不行礼,只顾在里面睡大觉。南阳还从未听说大公子认识这样的无礼之人。”
闻言,那撵驾旁的随侍先是俯身在侧倾听着什么,然后起身向着南阳深施一礼,说道:“大公子有言,这位贵客喜静且不识南梁众臣,再加上如今有病在身,嗜睡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哪里冲撞了郡主和其他臣子,大公子代她想诸位道歉。”
此言一出,南阳愣了,看向苏朝夕方向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这位贵客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大公子如此袒护,今天南阳还真就非得见见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出来吗?别以为有大公子护着,你就能躲在里面连行礼都不做。你这么不识大体不知礼数,是想公然折了大公子的颜面吗?”
说着,南阳一个飞身便向苏朝夕那边飞去,伸手就要将撵驾的帘子掀开,却被不知从何处出来的岳叔一掌挡了回去。
“南阳郡主,请收手。”
想必是因为岳叔是大公子麾下的人,南阳一见他便收敛不少,但眼见着撵驾近在眼前却不能将里面的人揪出来,南阳怎么也不甘心:“这位贵客还真是坐得住,难不成是早就知道岳叔会出来当你的挡箭牌了?先是大公子,现在又是岳叔,当真是好算计,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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