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顿时吓得心胆俱裂,慌忙顺从:“奴才这就去!”
他只能带人将床榻与软榻搬到别的地方去,可不敢烧掉,这两样东西烧不得,要掉脑袋的!他慌忙去将此事禀告李昪,李昪深感无奈,只能让他们如此放着。
此事过后,两人的气氛变得怪怪的,申暮月打地铺过日子,李昪也不来哄她,整日呆在崇文馆写情书,如此一来,这夫妻不和之事,便传得沸沸扬扬。
薛夫人认为,定是李昪给了申暮月委屈,偷偷去找徐宰相要个交代。徐宰相把薛夫人哄走之后,便到宰相夫人那里,让宰相夫人在这事情上给个交代。宰相夫人觉得这两个人的事,她管不了,唯有进宫找皇后娘娘管管!
皇后即刻命人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了解过后,深深觉得必须给申暮月与绿怜二人一些警醒,恰巧近日,南楚使者献给了皇上一些果子,皇上赐给了她,于是皇后便以品尝南楚果子为名,宴请百妃!
如此盛宴,身为齐王妃的申暮月自是要出席的!
“啊啾!”
睡了几个夜晚的地铺,申暮月有些着凉了,刚迈出门便打了个喷嚏!
她拿来手帕擦擦,揉了揉鼻子,而后瞧见李昪扶着弱不禁风的绿怜坐上他的御用轿子,绿怜坐上去时不慎摔了下来,李昪紧张地上前扶着。倒在他怀里的绿怜便瞧了过来,那眼神,明显在示威、在得意,顿时气得申暮月咬牙切齿。
身旁的小四见申暮月徒步行走,便问:“娘娘,您不坐轿子么?”
申暮月很是不屑地看向绿怜,故意扯大嗓门:“又不是老不死,本宫年轻得很,徒步便可!”
这显然是指桑骂槐,小四与众丫鬟家丁暗自窃笑,而绿怜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申暮月见李昪看过来,以为他要为绿怜责怪自己,赌气地别过脸去,绕过他前行。
不料经过李昪的身旁时,李昪将身上披着的紫色大氅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言语间是责备,是怜惜:“此时已入冬,怎么就不知穿暖和点!快披上!”
申暮月顿感暖意,自是不舍,但见绿怜上前亲昵地挽着李昪,而李昪却习以为常,登时气恼地将紫色大氅扔地上,傲然拒绝:“本宫不需要!”
李昪哭笑不得,而绿怜逮着机会去争取那紫色大氅:“师哥,我冷!”
她的声音娇柔纯净,神色楚楚,那模样儿可真是我见犹怜,只要是男子,都会给予温暖!
李昪内心动容,正想开口命人给绿怜去取大氅,却被申暮月误会了。
申暮月以为他要将紫色大氅给绿怜披上,快速将它捡起,扔给旁边的小四,笑眯眯地看着绿怜,命令小四:“小四,拿着跟本宫走,哪个不要脸的敢来要去,你便给她便是了!”
言毕,申暮月径自走开,机灵的小四立刻会意,拿着紫色大氅与寒烟一同跟上。
待见不到李昪踪影时,冷得哆嗦的申暮月急忙催促小四给她披上那件紫色大氅,而后去给皇后请安。
今日的妃子比往常多,成贵妃却没来,令申暮月感到意外的是,那位自新婚之后便不曾在宫中露面的璇玑公主也来了,不晓得是否错觉,她总觉得此人对自己怀有深深的敌意。
此种宴会,身为齐王妃,可是相当受瞩目的,申暮月近日心情不佳,不想去应付这些后宫的娘娘嫔妃们,挑了个最偏僻的座位,正要坐下,不料被皇后亲切地呼唤过去。
“齐王妃,过来本宫身旁坐!”
“遵命!”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申暮月不得不在众妃嫔的羡慕中走过去,戚戚地坐下。
皇后今日待她比往常亲厚,在她坐下之后,便握着她的手,温情地关怀:“你这孩子,手怎会如此冰冷!怪叫人心疼的!”
言毕,皇后命人斟了一杯温酒,递给申暮月:“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申暮月恭敬地接过,微微颔首谢恩:“谢过母后!”
皇后微微颔首,见申暮月将酒喝下,便进入了正题:“齐王妃与齐王成婚已有些时日了,这怀孕之事得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