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见两人都是意决,气急说道:“你们俩却是鬼迷心窍,明知此事九死一生,却飞蛾扑火,当真是一对倔驴!”
萧峰阿朱也不生气,阿朱开口道:“叔叔早就知道夫君脾气。想他杏子林中身世不明,虽有手段压下叛乱,却仍是卸任离开;再想他为救我这无足轻重的小丫头,竟敢孤身去闯那聚贤庄,都是如叔叔所说,跟倔驴一般,只要定了心思,那是谁也阻不了他。可就是如此,他才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大豪杰,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他这种豪杰才做的成的!”
王鹤无语,道:“那可是你的丈夫,你就不怕他一去不返?”
阿朱摸摸肚子,说道:“如今我有了萧家骨血,得续香火,当真欢喜。若是夫君有什么三长两短,待我孩儿诞下,我自会去陪夫君。就是劳烦叔叔替我们将这孩子养大,如此大恩,却是只能来生再报了。”
萧峰忙道:“阿朱,你不必……”
阿朱却伸手掩了萧峰嘴巴,说道:“夫君是大英雄,大豪杰,我自不能弱了威势。还是那句话,大哥去哪里,阿朱就去哪里!”
萧峰紧紧攥住了阿朱的手,却是扭头对王鹤说道:“二弟,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
王鹤气的抓狂,道:“你们两口子就是神经病!你们要是都死了,我肯定将你们的孩子当小工使唤,每日就给他吃一顿饭,冬日里只有一件衣,心疼死你们!”
萧峰大笑:“我们若不在,你便是这孩子父亲,你要不心疼,那便是随你摆弄!”气的王鹤牙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了老半天,这才叹气,认命般说道:“好吧,算是怕了你们。不过既然兄弟,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这样吧,我便在雁门关等你,若是事不可为,也好有个退路。相信以我如今武功,辽主想要攻下此关,非是调动大军昼夜不停全力攻打不可。”
段誉也说道:“那我便回大理,让我父亲也出面调停。虽是边陲小国,但总聊胜于无。”
萧峰感动,却是端起杯酒,说道:“我萧峰能有你两位兄弟,此生无憾!”
三兄弟同饮一杯,却听王鹤说道:“事到如今,却是想起咱们三兄弟结义之时。说起来,那时候我只当大哥武艺高强,三弟身份尊贵,虽是欣赏二位,却也有些抱大腿、拉靠山的意思,也好逢人便说上一句‘我是北乔峰的义弟,大理世子的义兄’之类,如今想来,当真是惭愧!”
萧峰段誉对视一眼,皆是大笑道:“不愧是商人,当真打的好算盘!”却是谁也未当回事,是真是假,如今种种,自是明了。萧峰突然想起一事,拿出两本册子,说道:“此乃《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的秘籍,若是我不幸身亡,还望二弟能传于丐帮弟子。”王鹤本说等你回来自己去教,可萧峰执意要给,只得无奈收了。
三兄弟喝了一夜,阿朱是早早回去睡了。听得鸡鸣三遍,外间漏出亮光,才知道已是天明。推门而出,却见鹅毛大雪,纷纷飘落,世界银装素裹,煞是漂亮。
王鹤平RB不常喝酒,但喝了酒却有些人来疯的意思。看到此处,竟是说道:“好大雪,却让我想起一首歌来,倒也应景。”
萧峰段誉对视一眼,自是想起聚贤庄上的那首随遇而安,满是期待道:“快快唱来!”
王鹤清清嗓子,开口唱道:
“白雪纷飞看那战场,谁愿意孤独留在中央”
“铁马金戈空自辉煌,马儿我能往何方”
“白酒一杯再加胆量,敢问世间不平乱象”
“管他面前障碍多强,誓把乱世化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