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邵氏兄弟不会参加酒宴,毕竟刚才的董事会那么难堪。可何浅也是真的开始佩服这俩老东西,一顿饭吃下来,简直宾主尽欢,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暗流涌动。
宁朗因为腿伤,并没有喝酒,程清洋也没有勉强,在座的董事们都是些商场上打打杀杀过来的,早已经看明了事态,对于宁朗再不敢小觑。
何浅就坐在一旁喝着饮料看他们寒暄,孙董事过来找她套了好半天话也没什么结果,如今她的四两拨千斤功力早就被宁朗训练得突飞猛进,不一会儿孙董事就被噎得找别人喝酒去了。
桌上的手机此时响起,宁朗看了眼来电显示,推动轮椅去门外,然后接起来。
“宗警官。”
“宁朗,案子有进展了。”
“好,我们约个地方。”
……
“各位董事,我的医生已经到家了,让我立刻回去,就不奉陪各位了,程总,麻烦你招待大家。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程清洋很豪爽地干了一杯,“宁总慢走。”
何浅立刻也站起来,“那我也不奉陪了。”说完也学着宁朗喝了一整杯饮料。
程清洋挑了挑眉,坏笑,“何董事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何浅在这种场合总不好直接无视他,只得打着哈哈道:“程总这玩笑开得可真不好笑。”
宁朗已经在等她,随即拿了包跟出去。
上了车何浅就一阵感慨,宁朗跟程清洋还真是狐朋狗友可见一斑,想着想着就说出口,“看不出来你俩还挺会演戏。”
宁朗没有做声,只是跟司机说了目的地。
何浅一愣,“不回宁宅?”
“我要去见个人,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跟我一起?”
何浅还是不太放心他的身体,“不介意的话让我跟着吧。”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你不觉得这样反而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何浅黑线,“你一个常年在国外的,谁教的你这些词儿啊。”
宁朗笑了笑,没有回应。
车子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与宗警官约见的地方,何浅推着宁朗进了包间,果然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年龄与他们相仿,看起来给人很正人君子的感觉。
“宗警官。”宁朗与他握手。
哦,原来是个警察,何浅感叹。
“你受伤了?”宗警官面色有些凝重,“是不是他们……”又看了眼何浅,“这位是?”
“哦,他是宁氏的何董事,跟我一起住在宁宅。”
“哦。”宗警官放心,“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宁朗将轮椅推到他对面,“你说案子有眉目了?”
“对。”宗警官拿出些东西递给他,“这是案发现场找到的文本修复,我们经过推理,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份遗书。”
“遗书?”
“对。”
宁朗脸色一凛,“谁的?”
“你爷爷的。”
“内容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