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今天。谭泽尧去出急诊一时没顾上接他,让他放学打的回去,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就差没列个一二三。
这一天正好是月考,考完有整整两天假期,一伙子半大小伙儿姑娘们就跟出笼的鸟儿似的,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去酒吧high一下。凌方平最近天天被谭泽尧的x射线眼盯着也憋得够呛,好不容易逮着放风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结果好死不死碰到了俞远。
俞远从前也就是稍微桀骜点儿冷漠点儿,在家里憋了半年基本上可以跟魔鬼画等号了,一干熟人除了吴子成见了俞远都绕道儿走。
万事皆从闲中来。俞远在家里闲得没事儿干只好天天窝床上看小说,从军事、历史、武侠、宫斗、言情一路看到耽美,看得整个人疑似神经错乱见人就是一串谁也听不懂的词汇。等看小说也看得没意思了就开始琢磨怎么恶作剧,吴子成已经被他折腾得彻底没了脾气,俞远觉得没意思果断转移目标,俩仨月间熟人没被他折腾过的已经是凤毛麟角,被谭泽尧看得紧紧的凌方平刚好是其中之一。
凌方平是在酒吧洗手间碰到俞远的,还没开口就被俞远一句话噎了回去:&ldo;你越狱出来的吧?&rdo;
凌方平无语,看了眼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的吴子成:&ldo;请把你家主人牵回去。&rdo;
吴子成:&ldo;……&rdo;
俞远被摆了一道,哪肯善罢甘休,在包厢里扒着门缝瞥了眼外头的凌方平:&ldo;你说……我给谭泽尧告个密咋样?&rdo;
&ldo;小祖宗,&rdo;吴子成在一边儿给俞远剥瓜子皮儿,闻言苦笑道,&ldo;您消停消停吧,眼下您是爽快了,以后人俩一家人一家亲还不都得算到我身上?&rdo;
俞远冷冷道:&ldo;你今个儿还想不想上床了?&rdo;
一句话出口,吴子成立马没声儿了。
于是俞远摸出吴子成的手机给谭泽尧打电话,添油加醋很是描摹了一番。挂了电话心满意足地往嘴里扔瓜子儿:&ldo;大体来说,这种事儿可能会出现三种结果……&rdo;
&ldo;哪三种?&rdo;既然俞远连电话都打了,吴子成也乐得看热闹。
&ldo;第一,如果凌方平是小白,谭泽尧是鬼畜,那么凌方平必定会被各种各种xxoo。&rdo;
吴子成:&ldo;……&rdo;听不懂。
&ldo;第二,如果凌方平是女王,谭泽尧是忠犬,那么谭泽尧顶多怒气上头把人给做了,反过来各种道歉示好各种做牛做马不解释。&rdo;
吴子成:&ldo;……&rdo;不解释个毛啊?
&ldo;第三,如果是强强,俩人估计会大打出手。打完了孩子没掉估计会一笑泯恩仇,孩子掉了那就直接玩完了。&rdo;
这句勉强听得懂,不过关键问题是:&ldo;他们是哪种?&rdo;
&ldo;他们是第四种。&rdo;
吴子成:&ldo;……&rdo;刚才谁说三种来着?
俞远跷着二郎腿面无表情骨子里洋洋得意:&ldo;凌方平目前大概介于傲娇和女王之间,谭泽尧呢,正在试图弥补腹黑和忠犬之间巨大的缝隙。所以……凌方平今儿夜里一定无比销魂,从明儿起谭泽尧一定好吃好喝好话二十四小时伺候着,不过……上学那玩意儿就是个神话了。&rdo;
吴子成:&ldo;……那我呢?我是啥?&rdo;
俞远:&ldo;伸手摸摸你屁股后头。&rdo;
&ldo;?&rdo;吴子成一脸茫然地伸手摸了摸屁股后头,等看到俞远趴在沙发上脊背抽搐笑得几乎晕过去,才反过味儿来,屁颠屁颠地凑过去,&ldo;饿了,求投喂!&rdo;
&ldo;滚!&rdo;俞远一脚把人踹远,&ldo;先办正事儿。&rdo;
所谓的正事儿,就是指挥吴子成往谭泽尧家卧室窗户外头装高敏感度的录音机。按照俞远的说法,这玩意儿拿回来放网上,点击率下载率绝对高,能给他挣不少的论坛币(==)。
事实证明,连俞远也有出错的时候。谭泽尧是想给凌方平留个深刻的教训来着,可瞅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再一看凌方平可怜兮兮揉着腰的小模样,顿时手贱给人揉腰去了,把凌方平舒服得哼哼直叫,直接给人揉睡着了,然后黑着张脸抱了被子跑客厅睡去了。
‐‐他真怕睡梦中失手把那磨人的小妖精给掐死了。
事实证明,俞远即便有出错的时候,也还是有一定眼力的。两天假期过去,谭泽尧火速去给凌方平办了休学,诊所也不开,一门心思窝家里鼓捣各种孕夫食品。凌方平自知理亏,而且肚子眼见也遮不住了,也就安安心心呆家里复习。
ly基地的医疗技术人员一个月前来过一趟,提取了谭泽尧的血液样本拿回去分析,至今没有消息。不过这几个月过得比较安逸,倒是没再犯过。
不过安逸这种东西一定是有时限的,这天谭泽尧去菜市买菜,回家一拧开门锁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对。
凌方平抱膝窝在沙发里,贝贝趴在凌方平怀里一动不动,那个给了他姓氏血脉也给了他灾难的男人,正四平八稳地坐在他家宝贝儿对面,往鱼缸里弹烟灰。
谭泽尧把菜丢在地上,戒备地挡在凌方平面前:&ldo;你来做什么?&rdo;
&ldo;我是你爸爸,&rdo;谭渊嘿嘿笑了两声,&ldo;见了我就这态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