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李承与张师兄一番对话中,因为一开始说的灵阵就是入了品阶的,以‘天地玄黄’划分的灵阵,因此不入品阶的,双方都没提。
就如不入品阶的灵兽几乎没有修士专门狩猎一样,这不入品的灵阵,也实在是太差了。也许是在低阶修士中的斗法中,这些极为简化极为简化的灵阵还能起一些作用的话,而修为一旦到了炼气四五层,这灵阵就难挡修士一击了,战不能战,守不能守,除了可以预jing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作用。
原因很简单,为了方法制作,这些灵阵已经大大的简化了,连最重要的阵盘都没有,一般只有两三杆树叶一般的小旗,着实效用太差了一些。
因此,除了一些少年修士开始炼气时会买下几套,相比于丹、符、器,其用处小多了。此时,只听姜鸣继续道:“可咱们偌大的一个玄东阁,也不过几百的筑基修士罢了,因此她觉得制阵司这一条路,也很难走通。”
“嗯,那你······”
“嘿嘿······”姜鸣资质差,毅力也差很多不假,可为人大方四海,李承一些随机应变的说话技巧,就是从他身上学来的。此时也不知是这瓶好灵酒酒力强,还是姜鸣心中得意,姜鸣双颊一红,只听他道:“我老姜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出身不好,修为也差,可有一点儿,不管真朋友假朋友,咱认识的人多呀!几番托人打听,这‘制阵司’能够成为四司之一,而不是‘法衣坊’‘储物袋坊’一流的小衙门,也是有门道的!”
修仙百艺,以‘阵’‘丹’‘器’‘符’‘功’五艺为首,因此,对这五大技艺,大宗门都是极为重视的,但其他的技艺,也都有涉猎。
比方说法衣与内甲,也是一门技艺,玄东阁就设了一个比司小的衙门,法衣坊。而据说在西边,可都极为重视自己的‘毒’技艺的,在其宗门中,毒是可以与五大艺并存的。
言归正传,李承一想这阵法之技艺是设司而不是坊,可见,其中也大有原因。“什么原因?”
“我,呃,我打听清楚了,这阵法一道,为修仙百艺之首,十分博大jing深,比起丹、符、器来说,复杂深奥多了,因此,成为一名阵法师,其难度不亚于筑基成功,可谓千中之一。”
“而若只成为一个普通的学徒,制作灵阵制作不来,是远不如炼丹司、炼器司和制符司中的学徒的·····以炼丹为例,浸yin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二三品的高等灵丹炼制不出来,即使天赋再差,一品,甚至不入品的灵丹总能炼制出一些吧,这样,也是有一些的收入的,因此,相比之下,加入炼丹司等三司,是好过制阵司的。在制阵司中,若无望成为制阵师,前途,的确不好了。”
一听成为阵法师千中无一,李承心中就是一沉,招入的少年修士学徒,还是多少有一些阵法天赋的,而自己······不要指望了,好在,自己也不指望能够制作入品阶的灵阵,能认识一些阵法,知道体内的神阵的来历,就知足了。
李承心中自我安慰着,只听姜鸣道:“我开始一想,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仔细一想,又不对!你想,对于我们炼气期弟子来说,整ri学习休闲技艺,修为就几乎是放弃了,若加入这制阵司如此的前途渺茫,是不可能每五年一次的会试中招收大量的学徒的。一阵打听,还真是另有天地。”
“另有天地?难道宗门会白养着一群学艺不jing的低阶修士?”
“对,也不对!”
“哦?”李承这一回是纯粹的好奇了,“怎么回事?”
“嘿嘿,”只见姜鸣一阵jian笑,李承一看他故意卖弄,同样一笑,同时指决一掐,一个小型的漂浮术瞬发,趁着姜鸣没注意,便把他的酒葫芦强了过来。
“好好,好好,我说就是了,你个死承子,就不能让我得意一会儿吗,我在你面前卖弄知识的机会,可是不多···是因为,只要学艺差不多,即便无法像阵法师一样制作灵阵,却可以维护、修理阵法,而且绝对是旱涝保收,由宗门中发放灵石供养!”
“什么?!不可能吧。”李承任由姜鸣将酒葫芦抢了回去,却怀疑的说道:“我也听说过,如果灵器在斗法中损坏了,只要不太严重,是可以让一些炼器师修复的,不过那样即使修理好了,威力也是大不如前,而这修补灵器,在炼器之道中也是下乘了。怎么会······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哎,不得不说,你小子就是聪明,我刚说了一半,就被你猜中了,扫兴!”
“是······是护派大阵!护派大阵庞大无比,品阶极高,而且下属分支无数的小阵法···”
“对!一些人让他们制作一个jing妙的入品阶的灵阵,那是万万不成的,但十几年钻研下来,只对阵法进行ri常的维护,将老旧的部分换新,那就不难办到了。所以,我估计,我那位同乡,前程就在于此了。而且,即使不能成为阵法师,这学徒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优秀才能呆在山门中,一般的,就只能到各个大小坊市了,但多少,也是一条出路吧。”
“所以这‘制阵’,不如叫‘修阵’,也算是一司了。”李承笑眯眯地说道,心中也是一喜,自己的打算,也更有可能实现了,自己连修都不用修,只要能认识就好了。
“所以,那个丫头片子才破涕为笑······你小子刚才躲在一边,不知道说我什么坏话了吧。哼!我,哎,现在才是一个三层顶峰的修士,想什么女修士呀,四十岁再说吧。”炼气修士已经炼化了天地灵气,寿元一般在一百年左右,相比于这时凡人不过五六十的寿命,四十岁,就相当于二十几岁的凡人青年了,那时成家,也很正常。
李承见姜鸣一提修为,连竹竿儿般的身体都弯了下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知道如今的西北边境,如何了?”
果然,姜鸣的注意力被吸引开了,“哦,那里,的确是异常的紧张呀,不过比起一个多月前,稍稍平静了一些。那时,当真是人人紧张呀,边境像划出一个火星就能爆炸一般,连小坊市中黑市的符纸,价格都蹿了足足三成,着实有一些人发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