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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狄娜喃喃说了什么。

&ldo;好吧，&rdo;尼克说。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ldo;愿耶稣帮助我。&rdo;

他那两只手很细瘦，指头很长，握着刀柄，像一个人抓着棒球之棒。他拉了出来，狄娜尖叫。一股鲜血从她嘴中喷出来。罗蕾尔一直紧张地向前倾身，她的脸孔突然浴在狄娜的血中，于是她向后退。

&ldo;不！&rdo;尼克对她吐口水，没有看看四周。&ldo;你竟敢对我表现懦弱的行为！你竟敢！&rdo;

罗蕾尔又向前倾身，感到很呕心，身体发抖。那个刀刃在深沉的阴暗中像一种发用顿光的三角形银器，从狄娜的胸膛出现，在空中闪亮。小盲女的胸膛起伏着，当伤口向里面吸进时，可以听到一种很响亮的怪异口哨声。

&ldo;现在！&rdo;尼克咕哝着说。&ldo;压下去！尽可能用力！&rdo;

罗蕾尔向前倾身。有仅仅一会儿的时间，她看到血从狄娜胸膛的洞口涌出来，然后伤口盖住了。桌布垫几乎立刻在她双手下面变得又温又湿。

&ldo;用力一点！&rdo;尼克对她咆哮着。&ldo;用力一点压！封闭起来！把伤口封闭起来！&rdo;

罗蕾尔现在了解：当人们谈到精神完全错乱时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感到自己濒临精神完全错乱的边缘。&ldo;我做不到！我会压断她的肋骨，如果‐‐&rdo;

&ldo;干他的肋骨！你必须封闭起来！&rdo;

罗蕾尔跪着向前倾身，把整个重量压在双手上。现在，她能够感觉到液体慢慢渗到指头之间‐‐虽然她把桌布折得很厚。

英国人把小刀丢到一边，向前俯身。一直到脸孔几乎触碰到狄娜的脸孔。狄娜的眼睛闭着。他翻开她一边的眼皮盖。&ldo;我想她终于昏过去了，&rdo;他说。&ldo;我不能确定，因为她的眼睛是那么奇异，但我祈祷上天，希望她只是昏过去。&rdo;头发垂落在他额头上。他的头急促一动，不耐烦地往后甩，看着罗蕾尔。&ldo;你做得很好。坚持下去，好吗？我现在要把她翻过来，在我翻的时候，继续压住。&rdo;

&ldo;血那么多，&rdo;罗蕾尔呻吟着说。&ldo;她会失血致死吗？&rdo;

&ldo;我不知道。继续压着。华威克先生，准备好了吗？&rdo;

&ldo;哦，老天，我想是准备好了。&rdo;鲁迪华威克沙哑地说。

&ldo;好。我们要开始了。&rdo;尼克双手滑到狄娜右肩胛骨下面，露出苦脸。&ldo;比我认为的还糟，&rdo;他喃喃说。&ldo;糟多了。她浸在血中。&ldo;他开始把狄娜的身体慢慢往上拉，靠在罗蕾尔压着的垫子上。狄娜发出不清楚的沙哑呻吟声。一股半凝固的血从她嘴中流出，溅在地上。现在罗蕾尔能够听到一阵鲜血从女孩的身体下面滴在地毯上。

忽然这个世界开始漂离了她。

&ldo;继续压着！&rdo;尼克叫着。&ldo;不要停止！&rdo;

但她要昏过去了。

由于她了解到：如果她真的昏过去，尼克霍普维会怎么认为她，所以她才采取了行动。她伸出舌头，咬住牙齿之间，像小孩做鬼脸，尽可能咬紧。痛苦的感觉很鲜活，很强烈，自己舌头的血那种咸咸的味道立刻充满嘴中……但是她不再感觉到这个世界正要漂离她，像水族箱中一条懒散的大鱼。她又回到此时此地了。

楼下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痛苦与惊奇的尖叫。接着是一阵粗嘎的喊叫。紧接着又是一阵高声而刺耳的尖叫。

鲁迪和罗蕾尔都朝那个方向转过去。&ldo;那男孩！&rdo;鲁迪说。&ldo;他和加夫尼！他们‐‐&rdo;

&ldo;他们毕竟找到吐米先生了，&rdo;尼克说。他的脸孔露出复杂的使劲神色，颈部的筋像钢滑轮一样暴现。&ldo;我们只有希望‐‐&rdo;

他们听到楼下一阵砰然作响，接着是一阵可怕的痛苦吼叫。然后是一连串模糊的重击声。

&ldo;‐‐希望他们占了上风。我们现在对此事无能为力了。如果我们把做了一半的事停下来，这个小女孩必死无疑。&rdo;

&ldo;但是那声音像是那男孩！&rdo;

&ldo;帮不了忙了，能吗？把垫子滑到她下面，华威克。现在就做，否则我会把你去它的屁股踢烂。&rdo;

兰戈利尔人第七章6

6

唐领头下升降梯，然后在底端停下来一会儿，摸索自己的口袋。他拿出一个四方形的东西，东西在黑暗中微微发亮。&ldo;是我的打火机，&rdo;他说。&ldo;你认为它仍然有用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亚伯特说。&ldo;也许有用……一段时间。除非不得已，你最好不要试。我确实希望它有用。没有它我们会看不到东西的。&rdo;

&ldo;&lso;机场服务处&rso;是在什么地方啊？&rdo;

亚伯特指着克雷格吐米不到五分钟前走进的那道门。&ldo;就在那儿。&rdo;

&ldo;你认为门没有锁着吗？&rdo;

&ldo;嗯，&rdo;亚伯特说，&ldo;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去发现。&rdo;

他们越过航空大厦，唐仍然走在前面，手中拿着自己的打火机。

兰戈利尔人第七章7

7

克雷格听到他们走过来‐‐无疑是更多&ldo;兰戈利尔人&rdo;的仆人。但是他并不担心。他已经解决了那件&ldo;伪装成小女孩&rdo;的事情，他也会解决其他的事情。他的手握着拆信刀，站起来，侧身绕着桌子走回来。

&ldo;你认为门没有锁着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