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话实在是太明显了。从那里出来之后就一口一个‘你们四哥’,白哲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要崩溃了,关键是他现在还不敢说什么,就怕说的不对,反而给他四哥招黑。“关系不一样的,不是你么?”陈久渝长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行不行?你想说什么你就说!我真是受不了了,你不就是吃醋么?”原来男人也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谈恋爱真麻烦,此刻的陈久渝觉得单身真好啊。“我跟他什么关系?我们都是假的。”凌臣看向了车流,却意外的对上了一个人的视线,他又偏过了头,不打算跟人对上视线,“你们都知道的,我们是协议。”白哲此刻也发现了跟了上来的苏与迟,但是他根本不敢开窗什么的,要是开窗肯定会被凌臣记恨上。他总觉得现在讨好四哥,还不如讨好凌臣。“什么协议不协议的?”陈久渝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苏与迟现在跟家里闹呢,他都跟家里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凌臣看向了陈久渝,嘴巴张了张,“你说什么?”“他已经跟家里坦白了啊,他现在喜欢男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受宠若惊凌臣是真的不知道苏与迟已经跟家里人坦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就完全没有后路了不是吗?而且他们之间的问题都还没有处理好。哪有这样先斩后奏的?可是他现在还是不想跟苏与迟有视线接触,他生气的点不是在这个上面。从昨天开始他们关于江木的问题都还没有说清楚。而且苏与迟为什么不告诉他,今天要去见的人是江木?见客户,见什么客户?明明江木现在是他的员工,配备安保根本就没有给钱。他们今天要做的事情其实不止买衣服,他们现在还要去签合同,跟剧组的合同一直还没有签订,方导也开始着手开机了,本以为在下一个红灯已经扔掉了苏与迟。却没想到他直接跟到了终点。“苏总,你怎么也跟着来了?”方导看见苏与迟也十分意外的,什么都谈好了,今天不过是签个字而已,这也要跟着来吗?苏与迟一双眼睛都是落在凌臣身上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但是看见凌臣这样,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了,需要跟他解释一下。可是解释什么呢?解释刚才他们看见的一切只是角度问题,他跟江木之前什么也没有,可是他本质上错了。他不该骗凌臣自己今天没空是去见客户了。因为江木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客户了。“嗯,刚好有空。”凌臣却一口接了过去,“苏总不是很忙吗?忙着见客户。”他说话没有夹枪带炮,但是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觉得这句话酸极了,白哲和陈久渝都默契的转过了头。方导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那我们就先按程序走了?对了,苏总不是说还有个人需要拿个小角色吗?”方导忽然想起来,“我目前手上确实有个角色比较适合他,叫江木对吧?”“我看过他之前的一些作品,演技确实欠缺那么一点,但是很符合我现在这个花瓶一样的角色。”他自顾自的说,压根儿没发现现场人员都面色发灰。凌臣就那么听着,也没有插嘴。苏与迟脑仁儿都疼了,他之前确实有答应过江木这个要求,但那都是在一年前了,当时的自己哪里知道现在会跟凌臣走到这个地步。明明两个人昨天晚上才那么亲密,却没想到现在又变得这么不熟了一般。“这件事我们晚点再说。”苏与迟又不好跟方导说什么,他现在必须要找机会跟凌臣说话,明明人就站在他面前,虽然他的面色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苏与迟知道,凌臣压抑着怒火的。他的嘴角是微微向下的,眉眼看起来都带着一丝怒火。“行。”方导也是爽快的,他们签了协议之后,白哲却已经带着陈久渝先一步离开了,凌臣没有开车来,这个地方打车也不容易,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被人遗弃。“我们谈谈。”苏与迟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凌臣的手就往自己的车上走,司机还是昨晚的司机,但现在他已经看明白了局势,今天开的车是有隔板的,实际是苏与迟的吩咐。他们以后的车,全部换成有隔板的。“谈什么?要跟我解释你跟江木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凌臣苦笑了一下,“还是说我看见的都是假的?”“苏与迟。”这是他正面相交苏与迟亲了亲凌臣的额头,缱绻的贴在上面,轻声低吟:“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最坏的打算我都做好了,要是你不回来了,这部戏我天价也要放那里。”他一句一句的话让凌臣根本没办法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明明现在他是要苏与迟给个解释的。没想到却成了自己自我感动了。“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凌臣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江木跟你的事情,在我这儿还没完。”凌臣在国外见过许多这样的事情,如果没处理好最后还是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不想最后跟苏与迟因为一些别的人吵架,毕竟他们之间已经够乱了,要是再混杂其他人,凌臣大概真的会发疯的。“嗯,好。”苏与迟似乎很好说话,但其实凌臣知道,这是昨晚的邪火还没消,憋着一口气,现在要发出来而已。“我帮你?”凌臣坐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身子,这一下简直让苏与迟招架不住,额头上都要冒汗水了。但他依旧咬紧了牙关,不能这样放肆,“臣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分一下场合?”苏与迟觉得他现在已经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一只手已经堪堪停在了凌臣的腰际。只要他稍微拉一下,就能将凌臣的衣服从里面拽出来。脑海里虽然已经演练了千万遍,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对。“迟哥。”凌臣现在跟昨天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他现在只想跟他一起回到家里。天不遂人愿,他们的车才刚到家,苏与迟就接到电话离开了,特别急切,凌臣一个人回到家里,看着空旷的家,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而苏与迟这一走,竟然就是好几天,就连他们开机仪式,苏与迟都没能赶上。“你没联系上吗?”凌臣正坐在一边喝奶茶,陈久渝靠在一边叹息,“他家死了个亲戚,虽然我不怎么了解,但是这位的身份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