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个不小心,晃了一下身子,凌臣一下就搂紧了,还下意识的轻呼了一声,仅仅一个短促的呼吸声居然让苏与迟红了耳尖。他想起了凌臣温暖的唇。柔软的。甜滋滋的味道。喉间蓦然变得干涩,他好像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了,明明醉酒的人不是自己,明明每次醉酒的人都不是自己。凌臣的体温也渐渐攀升,苏与迟感受最强烈,他们离开了包厢。走了后门出去。这些地方,总是有记者偷拍,苏与迟必须要保证凌臣的安全,不止是人身安全。“迟哥,你为我把娱乐公司买下来了?那里面的艺人呢?”凌臣双眼微红,渐渐湿润,“江木也会被签进来吗?”苏与迟脚步一顿。凌臣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他希望是他亲口来说,但看来现在他只有解释的份儿了,可是事情这样的话,就不太好处理了。“会。”他不想骗凌臣,因为江木本来就在那个娱乐公司里,他买下来里面的艺人肯定也会跟着他走。“你跟他”看着凌臣湿润的眼眶,苏与迟的心跟刀绞一般的痛,即便是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人,此刻也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其实一直逃避的人,不是凌臣,而是他自己。当初送走凌臣,也是因为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明明知道凌臣的心思,明明知道凌臣上一世也是这样守着一个空壳就能过完一生。他们之间在上一世就已经绑在一起了。苏与迟将凌臣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明明两个身高相差不多的男人挤在后座,按理说会很挤才对,但是现在不仅不挤。他甚至觉得凌臣太瘦了。“我跟他什么也没有。”苏与迟满眼都是爱意,热切的想要表达,“臣臣。”他喊得急,凌臣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会愉快苏与迟不知道凌臣现在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只想告诉凌臣,他愿意直面自己的所有感情了,他可以告诉凌臣,以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办法面对自己,是他没有勇气。但是凌臣好像根本不想知道这些。而是低下头吻在了他的唇上,急切的吻总是最致命的,他没有在唇上停留很久,而是沿着向下,一口咬在了苏与迟的喉结上,都说男人有几个让人神志不清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喉结。男人最是了解男人。而凌臣,又最是了解苏与迟的。“臣臣,回家。”苏与迟是清醒的,他不能任由凌臣乱来,现在要是在这里随便做点什么,明天肯定就会喜提热搜的,那凌臣就是真的携带着热搜出道了。凌臣没有苏与迟想的那么多,他现在只想满足自己的歹念。他想将苏与迟占为己有。“迟哥。”凌臣的眼睛本来就是最有魅力的,现在他这样带着雾水的看着苏与迟,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跟着不停的跳动,好像根本没办法控制了。可是这一切他都愿意承受的。凌臣跨坐在他身上,所有的变化都无所遁形。“司机马上就来了。”苏与迟刚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但是他知道凌臣若是喝醉了,肯定没办法一个人坐在后面的,所以提前已经告知司机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凌臣好像连忍受都很难。苏与迟现在真的是靠自己的所有意志力来忍受的,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会对凌臣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凌臣本来对他就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依赖。他要是在还没有告白的时候就对凌臣做什么的话。万一凌臣又跑了怎么办?他到时候可能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迟哥。”凌臣烧红了眼,他一把握住了苏与迟的手腕,带着那手来到了自己忍不住的怒火处,苏与迟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放任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现在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手下的温度已经高到他不能忽视的地步,两年前,他碰过,帮过,甚至帮他擦过,洗过。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他也不再是抱着教他的态度了。“臣臣。”苏与迟偏头就看见了正小跑过来的司机,他一只手将凌臣往自己的身上摁了一下,另外一只手想给他拉上拉链,但是却卡住了。凌臣的衬衣卡进了裤缝里,根本没办法顺利拉起来。而他进来开来的车也不是有独立空间的。“苏总。”那司机已经跟他很多年了,苏与迟这会儿脸皮变得异常薄,他们的姿势依旧没变,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的启动车子上路。虽然已经被白哲打点过,但是他还是有点不太能适应。“快一点。”苏与迟催他,嗓音都是颤抖的,凌臣微微抬头吻在了他的颈侧,车里的温度本来就已经很高了,现在苏与迟只觉得更高了。好像随时都能引爆。那只手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帮帮凌臣。凌臣的呼吸都是滚烫的,贴合在皮肤上,灼伤了一片,从颈侧到耳廓,再游走于他的全身,苏与迟快或慢呢凌臣的双眼忽然就明亮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明亮多久,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他的对面正好是一个超市。超市的墙上贴着一副巨大的海报,上面的男孩子笑的非常灿烂,他的眼睛里就像是有星光一般。牛奶广告,却将他衬托成了主角。海报的下面落款着两个字:江木。苏与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忽然就撤离了,凌臣直接从他的身上下来坐在了一旁,十分淡定的拉上了拉链。好像一切行为都不过是苏与迟的一个梦而已。凌臣的眼神变得灰暗,他始终不言不语,苏与迟以为是自己的言语让他不高兴了,便一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指尖是微凉的,明明刚才还那么火热。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臣臣!”直到下车凌臣都没有跟他说话,苏与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强硬的将凌臣一把拽住。不让凌臣进屋子。现在这里没有别的人,凌臣看着他的眼神是冷漠的,苏与迟一时有些恼怒,他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你欢喜便欢喜,你不高兴了就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凌臣冷漠的用余光看他,“没什么意思,迟哥,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