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不,伤。”她说的很磕巴。
牧怀青却明白了,“你保护好你自己就够,我能保护我自己。”
无名别开目光,看着地面低声道,“存在。”
“不是,你有其他的意义,保护我不是你唯一的存在,你要学会说话,学会保护自己,最后过上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牧怀青说了这么长,然而无名并没有任何反应。最后牧怀青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张纸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能告诉我吗?”
无名重新对上牧怀青温和的眼睛,简单道:“杀。”
牧怀青沉默片刻:“你杀了朝北国的探子把纸条截了?”
“是。”无名萝莉的声音跟她冷冰冰的脸完全不符合。
牧怀青毫不避讳的伸手摸摸无名的脑袋,“以后你还是不要跟朝北国的人接触了,万一又被抓回去了怎么办。”
无名想了想,想说他们抓不到她,就算抓到了现在他们靠蛊也已经控制不了她了。但是因为句子有些长,无名选择了沉默。
她能开口说话,牧怀青是极其高兴的。让她呆在这个营帐里好好休息,他则出去部署一些事宜。
估摸着今天晚上朝北国来进攻的可能性五五对半,对方发现纸条被截后,应该会怀疑已经被他们知晓。
总之防患于未然。
无名一个人坐在床榻边,看营帐口晃动的帘子,再侧头看自己手臂上的伤,被他包扎过的伤口都不会痛。
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保护他吗?
从睁开眼睛看见他的那一刻起,那个人就温和的看着她,带她回家让她吃饭,跟她说话。哪怕她从来不回应他,所以她要保护好他,保护好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她喜欢在他眼里看到自己,因为那样她才好像活着。
冷映寒一觉睡到傍晚,正好对上饭点。
牧怀青端着一盆水进来,原本想叫冷映寒醒来洗漱,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他坐在床榻边沉思的样子。
上前将水盆放到架子上道:“皇上醒的正好,马上就可以
开饭,是在这里吃还是和士兵们一起吃?”
冷映寒起身走到水盆边,捧水洗脸,拿过崭新的毛巾擦干后才道:“跟将领们一起,顺便商量一下战略。”
牧怀青早就猜到了冷映寒不浪费任何时间的做法,他点头应下,“都已经准备好了,刚得到的消息,朝北国今晚可能会来突袭。”
冷映寒不以为意,“是不是要来烧粮草?熟悉他那边地形?熟悉派人送个礼回去。”
牧怀青跟在他身后确认道:“你的意思是,派人烧了他们的粮草?”
“有何不可。”冷映寒撩开营帐帘子,门口的士兵立刻行礼。他回头看着牧怀青道:“不要喊我皇上也不用自称末将,都是上战场的兄弟。”
牧怀青笑了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