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的孙媳妇这几天到了产期,他一早请假回老家了。白晨安叫了司机,先去了颜采的公司。
问前台,前台说颜采今天没来。
打电话,机械的女音提示他颜采不在服务区。
给老宅去了电话,他大哥白晨阳还没到家。
白晨安觉得心累,便叫司机更换路线,直接回了郊区的别墅。
令他意外的是,最后一个转弯,他看见了耳朵塞着耳机,昏昏欲睡的颜采。
那是怎样的一种悸动呢?
仿佛经历过穷山恶水,一身疲累后不经意的转身,有人提着灯站在你家门口,只等着你一个人。
白晨安此刻无比后悔至今还对他隐瞒自己能走路的事,不然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下车,抱她进屋,把她按在床上,做些他一直想做却克制住自己,没有去做的事。
颜采的手机快没电了。等白晨安等的实在无聊,她就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把剩下的电量都用在听歌上了。
太阳暖洋洋的,她有点饿,脚却有些冷。多方原因下,她眼皮越来越重,全靠意志力强撑着没在外面睡着。
听到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和轮椅轮子和地面的摩擦声,她才有所警觉地抬眸。
司机拿着钥匙,把大门开开后便很上道的把车停到车库,再没露面。
颜采看见白晨安,眼睛泛出闪光。
不过她依然没抢过白晨安。
&ldo;怎么在这里等?&rdo;白晨安见她两条腿蜷着,就猜到了她大约是觉得冷的。
苏遥到了秋末,看着温暖,实则寒气无形。不时旋起的风,足以让人无端打个寒颤。
她居然在这样的季节坐在外面差点睡着。
白晨安心疼她:&ldo;先进去。&rdo;
颜采用手背抹了抹眼皮:&ldo;嗯。&rdo;
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白晨安给颜采接了杯热水,颜采困倦着,没注意让水杯脱了手。
白晨安的衣服和裤子上被水浸湿的部分还冒着热水独有的水汽。颜采慌了:&ldo;你没事吧。&rdo;
好在穿的衣服厚,他没被烫到:&ldo;只是衣服湿了,我去换一身。&rdo;
&ldo;对不起。&rdo;
白晨安手背碰碰她的手背:&ldo;没事。&rdo;
白晨安回卧室后,被吓清醒的颜采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
她怎么这么笨?
白晨安这一去,有十分钟没再出来。
颜采奇怪,就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ldo;进来。&rdo;
颜采拧开门把手,一进门,窗帘关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