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码头生意干得风生水起,尝到业务甜头的战长生今天是特地过来找战文远谈合作的。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战南笙被老家伙扇的嘴巴都带血的一幕,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几步就走到了战文远的面前,下意识的就将战南笙拉下身后,然后对战文远颇是大逆不道的说道:
“我听说,战家的老家伙这些年净不干人事?纵容自己的儿子捧小三上位,放纵自己的女儿作奸犯科……独独对自己的亲孙女那是横眉冷对百般挑剔?可据我所知,整个战家好像就她长的根正苗红。怎么的,就因为你是老的,就倚老卖老,想打就打?”
战文远打完战南笙那一巴掌后,其实是就后悔了。
他在战长生话音落下后,像是平复着什么无法言说的情愫,过了好一会儿,突地就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道:
“都是我造下的孽,怨不得旁人,我认了。”
战南笙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戚老跟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了。
她的确不是战治国的孩子。
战南笙抬手擦了把嘴角的血丝,冷声问:“我想知道,你跟那个男人还有联系吗?”
生出双性别的儿子对战文远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羞耻。
他让管家将他养大,已经是最大的仁至义尽,怎么可能愿意跟他沾上关系?
他几乎是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道:“十年前,他在你母亲下葬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有联系。”
战文远这么说,战南笙便知道战文远是不知道她母亲还活着的一事。
她视线从战文远身上撤开,在离开前,神情有些恍惚的问道:“……我只记得我喊他阿丑叔,他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战文远一时间就百感交集起来,双目湿红的道:“……全名么?少霖。”嗓音有些嘶哑,“战少霖。”
战南笙点了头,眼眶也有点红:“真好听。”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战少霖,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能是那个男人沉寂的太没有存在感了吧,如今这般认真回忆着少年时代跟他接触过的记忆,是那样的模糊。
只依稀记得,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唤她:“囡囡~”
战南笙离开战文远的住处就给戚老打了个电话,表达了自己会跟慕西洲划清界限的态度。
戚老听后,很满意她的答复,但还是颇为忧心的问道:
“据我所知,那小子为你死过好几回了,可不是你单方面说分就能彻底分掉的,你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能让他一下就彻底死心吗?”
战南笙道:“给我些时间,慢慢熬吧,总是能将他熬的心如死灰的。”
“给你些时间?这个时间是多久?”
战南笙视线看着忽然刮起大风的窗外,嗓音有些缥缈,“我会……找个男人再婚。”
闻言,手机那端的戚老挑眉,轻嗤:
“这就是你想的一劳永逸的办法?战小姐,坦白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跟你绑上关系的男人,如果没点实力,搞不好就能被他搞死,这你要想清楚。”
战南笙反问:“那依你之见,你有什么高见?”
戚老道:“正好你母亲和你那痴情种的父亲远离京城,不然你来一场假死到你母亲那边躲一躲,以彻底断了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