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应该有死尸吧,几十上百年的坟堆。”早穗说。
“但那个过于严格的监督张肃不会让我去打扰死人,我很清楚。”卫藤梦美打量早穗,“如果你能给我弄些骨头来,就算让我做一个小骨头玩具也算聊以慰藉。”
“好像有点可疑……”早穗有戒心。
梦美是上了年纪的老死灵魔女,气质也不太友善。
“中古时代,有志于研究医学的死灵魔女会去市政的公共墓地当盗尸犯,将其遗骸解剖,画出骨头的形态,写出一部又一部医书和解剖专著。这些都有益于科学和医学的进步,现在也是如此,也许我能从骨殖中看出秘密,发现新知识,不必总把它与犯罪联系起来。”卫藤梦美说。
“交易的代价呢?上次你教我做了魔药,这次有什么新东西吗?”早穗来了兴致。
“友谊。”卫藤梦美说。
“我有朋友啊。”早穗转头看到逐渐走来的室华和狗狗,“不缺你一个!”
“我可以告诉伱我的银行卡号和密码,你如果有幸离开监狱的话可以去取。”卫藤梦美说。
“我……自己也有钱。”早穗现在身上有100万円。
“我的卡里有1600万円,都是从军队中积攒下来的,我现在无期徒刑,但这笔钱还没有被查封,我也没有别的家人。”卫藤梦美说。
“噢!那我就想办法帮你弄一点尸块和骨头啥的来吧。”早穗摆摆手,“我去找朋友们玩了!”
室华走来。
她感觉卫藤梦美和索拉娅都是安心院里的坏蛋,于是连忙拉住早穗的手,把她往外带,像从狼群里扒拉出一只小肥羊来。
“怎么老是跟那种家伙玩?我们应该跟自己人一起玩。”室华说。
“什么‘那家伙’、‘自己人’的,大肃上课的时候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啊。况且她们教了我很多东西。”早穗不以为然。
“比如?”室华问。
“占星术,很厉害吧。”早穗点点头,“星星在天空中的排列有其寓意,它们的相对位置和相互作用都很有内涵,可以指示方向,在地面标出各种吉利或者凶兆。”
“有什么用?”室华从没听过。
“这会决定你的命运!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已经在你出生的瞬间决定了,那时候星星就已经给你的性格和人生打上标记,这是星图……就是你出生时候对天体的快照。你是啥星座呢?”
“我是9月出生的……不知道什么星座。”室华说。
“噢!那你就是处女座,处女座的人吹毛求疵,乐于助人,很忙碌,做事效率很高,缺乏自信,有严重的洁癖……这就是你哇!”早穗高兴地说。
“那你呢?”室华感觉怪怪的,好像这些个性都和她有所相似,但又说不出违和感。
“我是天秤座。”早穗拿出一个小本本翻了翻,朗读出来,“所以我这个人肯定是犹豫不定、想象力丰富、容易相处、爱好和平、喜欢交朋友、做事公平的!”
“怎么听都不像你……”室华微笑。
“你说什么不像我了?”早穗生气,“难道我没有上述的优点吗?这就是星座之力从一开始就把我塑造的样子,就算我不是那样,我也得努力变成那个样子,不然占星学的大厦就要倒塌了。”
“你还学了什么?”室华笑。
“太多了,什么占卜,塔罗牌,姻缘,算卦。索拉娅阿姨专精这些玄学,我也是高手了,要不要算算你未来的缘分啊?”早穗问。
“才不要,你还有的学呢。”室华拉长音调,“我们跟大家一起去暖和的地方晒太阳、玩雪球吧。”
“你太没追求了。”早穗嘴上嘲笑,但还是跟她一起去搜罗小朋友们,把大家聚拢起来,坐在坡道上,围绕着樱花树打雪仗。
因为玩雪球确实很有意思,过去是她们少数的娱乐活动之一。
现在没之前那么冷,也没下雪了。
天气转暖,缘织又变回人形,她的白色猫耳朵现在更大、更毛茸茸,目光更灵动,和之前的小朋友形态相比还要可爱许多。
“打雪仗吗?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打到脸哟。”缘织柔声细语地嘱咐。
“我也来带你们玩吧,我带一队,缘织带一队。”真弓给自己放了寒假,转动手腕,神采奕奕。
“我要和真弓学姐在一队,学姐!我的学姐!”早穗晃到真弓身后。
“呃,为什么偷偷摸摸的,真恶心。”真弓让早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