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姜南絮从屋里走出来。
“他现在身子非常虚弱,三天之内能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就别指望他现在能醒过来。”
姜南絮闻言再次皱起眉心,“你不是说已经救回来了吗?”
“我是说救回来了,但是他一路舟车劳顿,又有体内的瘴毒在,就算是铁人也熬不住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把太医请过来。”
姜翎淡淡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从袖中拿出了一张药方。
“按着这个药方一日熬三次给他服用、”
姜翎想了想,又回忆起来在平远候府遇到的事情,还是嘱咐了一句。
“他是我废了很大的心思救回来的人,这熬药的事情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岔子,你们还是找你们放心的人来熬药,如果不放心这一张药方的话,可以随时找大夫来验,我不介意的。”
姜翎耸耸肩,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证清白,这年头,能保证自己是清白的已经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了。
姜翎走了以后,温宴拿着手里的药方,“我去拿着药方给别人看一眼,你先别着急。”
不多时,就见温宴从外面走了回来。
姜南絮连忙上前,“怎么样?”
“放心吧,药方没有问题。”
温宴笑了笑,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把药方给我,我去给爹熬药。”
姜南絮实在是不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来做,既然姜翎说了,她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温宴原想着阻止,但是看着姜南絮一片孝心,还是药方给了她。
“哎——”温宴看姜南絮要走,忽然开口叫住她。
“你有没有感觉姜翎这一次变化很大?”
姜南絮愣了一下,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
“不管变的如何,她还是姜翎不是吗?”
温宴听了她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直到姜南絮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是啊,无论有了怎么样的变化,她还是那个姜翎。
姜翎操劳了一整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院子里。
结果刚回去就见到院子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看着那人冷若冰霜的脸,姜翎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确定那人就是秦子墨以后,连忙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姜翎看着他,她心里有许多话要问,只是一时间看着他,又忽然之间说不不出来了。
“我看到了娘留下来的书信,就找到了这里来了。”
“辉辉目前没有危险了,你可以放心,娘的身子我一直在照顾着,也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就好了。”
秦子墨嗯了一声,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姜翎。
“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么看着我?”
姜翎被看的心里发毛,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你爹受伤了?”秦子墨看着姜翎,未在她的脸上看出半分悲痛。
姜翎眼神闪烁了一下,想着秦子墨心中既有大业,那这一盘棋局里,定然有姜元理的一份。
她若在在这个时候把姜元理受伤的消息告诉了秦子墨,将来秦子墨会不会对自己稍有留情,不至于会杀了自己。
“进去说吧。”姜翎看了秦子墨一眼,先一步走进去。